只是不想,让你心里负担太重,你又说你想学跳舞,我实在是不忍心打击你。”
“可是我现在已经遭受打击了。”南桥的眼里越发无助茫然,“我有可能会瘫痪,对吗?”
南木抓住他的手,其冰凉渗透进骨髓里,“你别这么想小南,你的腿伤根本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医生说只是暂时的,并不代表一辈子都要坐轮椅。”
“可是我坐轮椅,就意味着在那段时间我都没办法站起来,我就相当于是一个废人,你让我怎么还去学跳舞。”好不容易筑起来的一个梦想,还没开始就被无情粉碎了。
南桥越想越可笑,也就不由自嘲出声,哭笑不得的样子吓坏了南木,“小南你别这样,你这样弄得我很难受知道吗?”
“但这就是事实,事实证明,这是老天爷在惩罚我,这都是我自己造下的孽。”说白了,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当初要不是执意要去做这个生意,他也不会入了圈套,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还能怨谁,只能怨自己,南桥越想真是既可悲又可叹!
“不是的,是我这个当哥哥的没有照顾好你,如果我早些借钱给你,你也就不会受这些委屈了。”南木摇头自责着。
“哥,你何必把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这是我应得的,我活该,我认了!”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该面对的还得面对,只是,他心里被恶果砸开的那道裂痕,还是没办法修复。
有可能,他的腿会一辈子落下后遗症,也就意味着,他没办法再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原本那些想的天花乱坠百无漏洞的计划如今都成了一盘散沙,当梦想的种子在心底开始生根发芽后,他秉着唯一的信念想要圆梦,可现在,似乎一切都被打回了原形。
他还是那个一无是处的落败者,本以为现实已经够残忍的了,可没想到世事无常再次给了他当头一棒。
而这一棒,似是也将他给打醒了,在从方才刚刚知道真相后的绝望无力,再到现在清空思绪迎面迎接命运的‘眷顾’,他浮躁的心开始慢慢平静下来。
而面前的哥哥依旧在不断地给他心灵上的安慰,“你放心,哥哥一定会想尽办法让你好起来,到时候你照样可以去学舞蹈,可以参加选秀站在舞台上。”
南木本以为他会因此想不通而钻进牛角尖,但他却看到面前的少年扯开了嘴角第一缕微笑,很苦涩又浅淡,如寂落的枫叶漂浮在心上。
他听到他无所谓的说道:“没事的哥,你不用担心我,刚才我只是有些沮丧,现在我也想开了,这也算是得了一个教训吧,只要我加强锻炼,一定会站起来的。”
纯真灿烂的笑容和云淡风轻的话语让南木找不到一丝有属于欲盖弥彰的痕迹,而南桥的开朗乐观,是他没有料到的。
可他唯一怕的就是,这是南桥表面密不透风的伪装,等无人的时候揭开这层伪装,还是会看到他伤痕淋漓的脆弱。
于是他又不放心的从头到尾将少年打量了一遍,“你真的,这么想吗?”
“当然了,为了宽心我也只能这么想啊。”少年歪着头,将眼睛睁的璀璨如星,看不出来有任何的异样。
南木却半信半疑,可既然南桥都这么表明态度了也不好再质疑什么,只能呵呵应和道:“那就好,那就好。”
“既然这样,那我就叫护士进来给你换药了?”
“嗯,好。”这一笑,南木仿佛又看到了曾经那个明媚如暖阳的白衣少年。
后来护士揭开重重纱布,露出那斑驳不堪的伤口时,南木不由将目光移到弟弟身上,发现他一派镇定,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却莫名的令人心酸,他多想这些痛苦都让自己一个人受多好。
换药过后,南桥用充满恳求的目光望着他,喏喏道:“哥,你看我输液也输完了,能不能问问医生,让我回家去休养,回了家我一样可以做复健运动。”
南木斩钉截铁的说:“不行,你就是做复健运动也得在医院,要是有什么事医生在也方便,在家里万一有个什么不适,医生又不在身边怎么办?”
“可是我不想在医院,这里……我一个人在害怕。”到最后,他的声音慢慢小了下去。
“你是男子汉,有什么怕的?”南木胡乱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又将揉乱的几撮毛理了理,就跟抚着一只大狗狗的毛发差不多。
“你不知道,昨天晚上,这里的一个年轻人坠楼身亡了……我是亲眼,从窗外看到他的身体从上面坠落下去的。”一想到昨晚的可怕一幕,南桥开始瑟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