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了?”
“你自己尝!”梁墨的那把火一直烧到脖子根,一屁股坐回椅子上,两道眉毛像利刃斜插入鬓,投下一层阴影罩在眼睛上。
于尔英心平淡静的尝了一口,却面不改色的咽进了肚子里,然后抬起一双淡漠的眸子却带有几分无辜,“不好意思,我可能放的时候错把味精放成盐了。”
“那么大人了味精和盐都分不出来?”
“一眼看上去都是白色的我哪知道,再说了,我视力不太好,对于一些统一的颜色就容易搞混。”于尔英依旧无视男人青一块红一块的脸色。
“整我就整我,你觉得你编的这个理由我会信吗?”梁墨深邃的眸里如黑夜交错着火光,于尔英越发漫不经心的样子只能让他更气急败坏。
于尔英无奈的耸肩道:“管你信不信,而且我忘告诉你了,我这人做饭全靠心情,心情好我就做的特别香,心情不好我就做的很失败,很不幸,你刚好卡中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了。”
“我,你……”梁墨已经气的失去了语言组织能力,他下一秒就快要吐血身亡。
转而莫名其妙问道:“不是,我招你惹你了,你还心情不好。”
“你没招我啊,情绪是我自己的,就是心里不爽就对了。”
梁墨黑着脸,同时打出了一连串的省略号。
“你还吃不吃,不吃我倒了。”于尔英就像一个机器人,从头到尾都是机械的表情和语言以对。
梁墨正怒火中烧,扬起左手一挥,高傲的将脸侧向一边,“不吃,拿走!”
“给你做还不知好歹,老娘至今还没做饭给一个男人吃过呢。”于尔英一边叨叨着一边就要端走饭菜,突然一道低沉的声音冷冰冰的传过来,“等会。”
“干嘛,你不是不吃吗?”
“我下汤吃,要不然浪费了。”为了提倡节约美德,梁墨硬着头皮准备拿汤泡饭凑合一下,至少先填饱肚子再说。
他恍然将视线放到紫菜蛋花汤上,半抬起一个弧度的视角,全身绷紧像极了一只警惕的花豹,手指着这碗有可能也被‘糟践’的汤,“这汤,应该不咸吧。”
“你尝尝。”于尔英才稍微将眉毛向上挑了一点,但偏偏让梁墨觉得这是一个很不和善的挑衅。
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因方才‘阴影’未散,先是用舌尖轻轻碰了下汤水,在味觉上得到一定的接受程度后,才大胆的喝下去,入肚,好在属于正常范围。
于是接下来他和着还算说得过去的汤硬撑下了一碗饭,虽然食量没有平日里的多,但好在肚子是填饱了。
可是刚吃了不过五分钟后,他就来回上了几趟卫生间,最后虚脱的仰靠在沙发上,捂着快要疼的要命的肚子,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于尔英颇有些焦急的问道:“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肚子疼。”额头都疼出了冷汗,而在下一秒,他蓦然想起了什么,唰的将寒芒刺向于尔英。
“干嘛那么看着我?”
“该不会是你吧。”此刻梁墨笃定自己肚子疼的‘罪魁祸首'就是于尔英,因为平日里自己的肠胃可是很好的,从来不会吃东西拉肚子,除非……
“什么是我?”于尔英摊着手,微微蹙眉。
“你是不是在饭菜里做了什么手脚?”
于尔英一听有点似曾耳熟,好家伙,和宫廷剧的那些台词一样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做手脚了?”
“要是没有,我怎么会突然肚子疼。”
“疼的很厉害吗?”
“废话!”
“厉害就对了,不过你放心,我就是放了一点泻药而已,顶多就是拉两天然后很痛,休息会就好了。”于尔英抱着手站在他面前,像是看着一只滑稽的猴摸着下巴打量着他,一直冷漠的脸上突然挂起一缕阴险的笑容。
果然……
梁墨捂着依旧在翻天覆地闹腾的肚子,一手吊在绷带,脊背不再笔直,完成了四十五度像是在给于尔英鞠躬,于尔英笑道:“不必行此大礼,这不过是我给你的一个小小礼物。”
“你……你为什么要害我!?”梁墨怒目圆睁,又眉毛紧皱尽量耐住这磨人的疼痛。
“啧,你别把台词说的那么琼瑶化,我哪有害你,我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忠告’,不要以为你是我打伤的就无法无天对我呼来喝去,我于尔英从来不吃这一套。今天整这出完全是让你长个记性,以后对待女人少拿出大男子主义那所谓的‘男人气概',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