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作弊的书院,再也不会有人选择去衡山书院学习了。
衡山书院,将会彻底退出历史舞台。
衡山书院,是张异毕生心血和志向,想到很可能会迎来这样的结果,张异便脸色苍白,如同泄气的气球,浑身提不起一丝力道。
“……只是本座有些好奇,殿试的题目,都是陛下亲自出的,你说泄题,呵呵,那泄题之人,不会是指陛下吧?”
大神官的语气,轻巧如华丽乐章里跳跃的音符,甚至有一种压制不住的欢快,有种诡异的开心感。
偏就是语句轻描淡写的话语,王定脑门见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拱手在胸前,声嘶力竭的道:“臣怎敢怀疑陛下!臣是觉得,也许是陛下身边混了小肖之辈,将题目泄了出去!”
“王祭酒这是怀疑咱家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在头上响起。
王定抬头,这才看到,那歩辇的右边,还站着一个老太监,苍苍白发被帽子压得齐整,鬓角绷得一丝不苟,他抄着手,正微笑得看着他。
老太监的存在感很低,如果他不说话,竟没人发现那里还站着个人。
可王定看到他,心中一震,这位,正是陛下身边的大太监,越公公!
越公公依然含笑道:“这几日,都是由奴婢在陛下近前伺候。王祭酒说陛下身边有人泄露题目,那便是在指咱家了?”
“这……”
王定看了他一眼,迟疑着没有说下去。
意思有两层,一是因为,这位越公公那可是陛下面前的红人,他自然不敢说是对方泄题,可也没否定。
到底是不是,这个判定权便交给神官大人。
若是真的是越公公泄题,那自是找到了源头,可若不是,他也不得罪人。
倒是大神官轻笑了一声,“越公公,王祭酒怀疑的人不是你,而是本座。”
王定一怔,不解抬头。
只听神官大人笑着道:“雉兔同笼的题目,是由本座出的。王祭酒说有人泄题,那便是在说本座泄题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