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只是为了更好的帮祁王办事罢了。
而如今,自己竟犯了如此严重的错误,被祁王一顿毒打也是应该,就算被打死,也难赎其罪。
祁王此时,似乎已经缓和过来,怒气也渐渐的消散,转而眼眸深深,若有所思的停顿了半晌,才抬眼道:“行了,这次的事情,就当是买个教训,你下去请大夫治伤吧。”
家丁闻言,心头发堵,小声的呜咽出来,他都犯下如此错事,可王爷,还是原谅了他,还让他轻大夫治伤。
自己必须更加努力,才能回报王爷的恩情啊。
祁王摆了摆手,让人将家丁扶起,带下去疗伤。
人被带了下去,书房里,终于又恢复了之前的清净。
只是祁王却没有坐下,而是微微转过头,看着月洞门下,站着的一位华服女子。
他的眼睛虽然不太好,可因为对那华服女子的熟悉,仅从轮廓便能分辨其人是谁,当即露出温柔笑容,温和的道:“你来啦?”
那华服女子为不可察的点了点头,轻轻走过去,掏出丝帕,轻轻在他领口处擦了擦。
虽然已经换过衣衫,可有几滴血迹从领口飞溅进去,染在了中衣上,婢女们没有注意到,但她却是不会漏掉。
只不过此刻那血迹已经渗透进布料缝隙,被完全吸收,光用丝帕擦拭,自然是毫无用处。
但她却像是完全不知道这个道理一样,仍旧轻轻擦拭着,直到祁王捉住她的手,轻轻握在手中,温柔的问道:“刚刚,你全都看到啦?”
那华服女子眨了眨眼睛,顿了顿,才微不可察的再次点了点头。
祁王忽然叹了口气,表情有些哀伤,目光里也多了份沉重,沉默之中,那华服女子将手从他手中抽出,再次继续给他擦拭领口的血迹。
祁王目光里的哀伤更深了一下,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柔声道:“这次陈大闯了大祸,阿祀可愿意帮我?”
华服女子擦拭的手,停顿了一下,抬起头来,与他深藏哀伤的目光一对,又低下头,继续擦他的领口。
祁王便更加放柔了声线,轻声道:“我会让人去请贺夫人,白夫人过来陪你玩,你不是最喜欢跟她们玩了吗?我把她们都请过来,还有其他的一些夫人,她们都很喜欢你,都愿意跟你玩。”
阿祀听了,再次抬起头,看了他半晌,这才又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下来。
祁王见她答应,松了口气的同时,眼中的哀伤已经浓稠如化不开的鲜血。
“阿祀。”他忽然,一把将女子抱住,下颚紧紧的抵住她嫩滑的肩膀,以着只有自己才能听清的声音,“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