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储君府破旧的真的超乎她的想象。
陆则白笑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这府邸,跟你的清河郡主府是比不了的。不过,虽然这里破旧不堪,却是很多人想住也住不进来的。这里的破败,代表的是身为储君,坚韧不拔的心志态度,要先忍受住寂寞,沉得住心神,是一种荣耀,也是一种考验。”
苏沐沐挑了挑眉,不过是一个住处,竟然还有这么多的说道,忍不住暗中腹诽道:“不过就是个面子工程,做个别人看的吧。”
到底是不是坚韧不拔,能不能忍受寂寞,沉住心神,跟居住环境没有太大的关系。
真要是那奸猾之辈,也可以装出一副恭顺低调的态度。
她原本想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钦佩表情,但想想觉得这样还是太做作了,不符合自己的人设画风,索性直白的道:“呵呵,什么荣誉考验的,我看就是你父皇不舍得花钱翻新吧?”
就她今天刚混了一圈的祁王府,那还是号称低调呢,都比这储君府豪华的不是一点半点。
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没错,她又问顾尺璧,“你的府邸也比这里好吧?”
顾尺璧苦笑,“你也知道我在辛国不受待见,我那儿还不如六哥这里呢。”
由于背负着“七皇子”这个“诅咒”,明明是成年的皇子,都没有封王,他的身上也只有“七皇子”这个身份罢了。
所以他的府邸,自然也不会好到哪去。再加上他很小的时候就出走大夏,府邸无人打理,早就荒废得不能看了。
命下人清理一番,也就勉强能住人。
条件之艰辛,也算是辛国皇室独一份了。
苏沐沐一听,心说,得,这俩原来还是难兄难弟。
陆则白咳了一声,道:“你不满意的话,那等,等有钱了,就将储君府翻新一遍,到时候你想怎么修造,都按你的心意去弄。”
他本来想说等你嫁进来,不过话到嘴边又改了口。
那是对苏沐沐的尊重,虽然她就是来和亲的,就是来嫁给他的,是他的准未婚妻,是辛国的准太子妃,可当着她的面这样说,总归是不好,会害她不好意思的。
虽然改了口,可意思,相信大家都明白。
他这么说,一个是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另一个也是觉得顾尺璧的辛酸史还是能别提就别提了,说多了他肯定也不好受。
苏沐沐其实没感觉有多尴尬,听他这么说,还真就认真的思索起来,眼睛一边还朝周围扫去,思索着翻新修造的时候,这些地方都要怎么去改建。
才想了个开头,便听顾尺璧声音略带苦笑的道:“等有钱了?六哥,父皇刚刚大发雷霆过,你这想法,只怕短期之内是实现不了了。”
陆则白皱眉,嫌他多事的瞪了他一眼,顾尺璧也不害怕,只是耸了耸肩,闭口不语。
苏沐沐问道:“怎么了?你们刚刚进宫去,被皇帝陛下给批评了?”
陆则白沉默,这其实是他自己的事情,并不想让苏沐沐操心。
闭口不语的顾尺璧开口道:“因为六哥擅自做主,将边境的半座银矿送给了大夏,父皇十分生气,要不是还有我在场,只怕……”
回想起刚刚在器明殿的场面,顾尺璧打了个寒颤的摇了摇头,父皇气得都拿鞭子了,要不是他拼命拦着,估计那一顿鞭子是跑不了了。
这里面当然也有陆则白是唯一嫡子的因素在内,就算真的打,也只是走走形式,不会真的往死里打。
苏沐沐听得一惊,“你是说,送半座银矿当聘礼的事,是他私自决定的?”
她还以为是经过同意的,没想到竟然是陆则白私自做主。
她望向陆则白,眼睛有点发酸,直接泪目了。
这个傻瓜,他怎么敢这么干?
他才刚刚回国,刚刚成了储君不久,边境那座银矿的储存量可不低啊,半座银矿那得开采出多少白银啊。
当初听到陆则白说,用半座银矿当聘礼,她便觉得辛国也太豪横了,心中暗想辛国指不定得富成什么样呢,结果到了辛国一看,这百姓们看着也不富裕啊。
便这储君府,都破败的不行。
一看就知道,辛国其实比大夏更需要那银矿。
大夏跟辛国的情况还不同,大夏其实并不缺钱,只不过钱都在各方势力手中把持,在百姓之间流通,反倒是身为皇帝的莫御,手头十分拮据。
结果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