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早早的做好了反叛的打算,担心裴玄章会将此事公开于西启朝堂,这样一来,他们这么多年的所做,便全部都白费了!
顺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之后,那一行人便骤然的挡在了裴玄章的面前。
裴玄章没有慌乱,而是极为冷静的回过头来看着那人。
“你应该知道,你拦不住我。”裴玄章的眼神之中锋芒尽显,那是帝王独有的威严之气。
燚城王张了张嘴,裴玄章拒绝的意思明显,显然不会相助自己了。但是即便是不相助,自己也绝对不能够做得罪于他的事情。
于是他沉下了心,故作淡定的说道:“今上,您说的话,我都记住了。身为皇室中人,最重要的便是承担百姓安居的责任。”
他如此说着,想要从裴玄章的眼中看出一些什么情绪,可是裴玄章的眼神自始至终的十分的冷静,似是不夹杂任何的悲喜。
他狠下了心,道;“你们几个,都让开。让今上走。”
裴玄章转身离开,回到宫中的时候,崔琢玉正在来回的踱步,心中担忧极了。
“一定会没事的……”她一边走,一边嘀咕着,以至于没有听到那门外同样带着焦急的脚步,当朱门吱呀一声的被推开的时候,她方才回过了神。
“玄章!”崔琢玉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了裴玄章的身边,一把便抓住了裴玄章的衣袖,四下的检查着,恐是担心他受了什么伤。
崔琢玉满目担心的模样落在眼底,竟是让裴玄章觉得心中一暖,他反握住了崔琢玉的手,将那白皙的手指收在了手心之中,轻声地开口说道:“我没事,他不敢对我做出什么。”
“燚城王,果真要谋反,对吗?”崔琢玉问道,心中也是不由的有些担忧、可怜这西启的百姓。
好不容易方才熬过了这天灾人祸的瘟疫,却又步入危机……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崔琢玉问道,她知道,若是那人反叛,不论是谁是王,谁是寇,受苦多是那些无辜的百姓。
若是可以,最好先行阻止。
“放心吧,我定是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的。”裴玄章沉下了心,说道:“现如今证据的确不足以证明他有此心,而且……我看出了他有训练过那兵马,但是我抵达那训练之处,却不见任何人马。不知道这京都,有什么地方能够藏的下那么多人。”
裴玄章的大脑飞速的运转着,末了,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了崔琢玉的手。
“玉儿,我有一件事情要同你。”他牵起了崔琢玉的手,眼眸之中流露而出了一抹坚定之意。
崔琢玉一愣,随即也立刻的点下了头。
窗外,雨打风吹,一场秋雨一场寒,这里的温度也愈发的降低。
一切重归太平,并未等到那涌动的暗流再次浮现。
就一如燚城王最后对裴玄章说的话那样,他‘想明白了’。
可是,他筹谋已久的夙愿,就真的因为裴玄章的话而放弃了吗?
众人不得而知,可是没有叛反叛,总归是一件好事。
西启的国主似是也安心了下来,为了感激裴玄章和崔琢玉不远千里前来相助,特为其准备了送行之宴。
这几日正好是落雨的天气,外面有些许的寒凉。
裴玄章知道崔琢玉是畏寒的,便让人准备了火炉。
崔琢玉将那小小的火炉捧在手心之中,觉得心口也是暖暖的,她抬起眼帘来,有些眷恋的看着裴玄章,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这西启,都如此寒凉了,想来回到了中原之后,温度会更偏寒一些。”
“今日观天,这一载确然是呈前所未有的寒态,西启都比寻常年华冷了不少,想来中原也会比去年冷许多。”裴玄章抬起手来,轻轻地抚了抚崔琢玉垂在耳侧的头发,诉说道:“等回大裴,将朝堂中事解决,朕会提议前往避寒居地住上一段时间,。”
崔琢玉的心中一顿:“这样会不会不太方便?”
裴玄章轻轻地抚了抚崔琢玉的青丝,开口说道:“不是,其实早在许多年之前,先帝在世的时候,有一年便寒冷异常,便将国都一并迁至洛城,也便是成为了后来的南都。在那里体会到了南北之差异,更有利于大裴发展。”
男人的眼中和带着憧憬,一瞬之间,她仿佛也看到了大裴的未来,该是如何盛世之景。
果真,他便是天生的帝王。
有他,乃是是大裴之幸,百姓之幸。
“发展南方,开辟商路,这是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