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胡说什么!”燚城王气急败坏,便想要拔出手中的剑,刺向裴玄章。
可是裴玄章却仰天长啸了一声:“燚城王,我带了一把短刀便是坐实了违反,那你手中拿着这剑,是何意?”
周围的臣子眉心紧皱,似乎意识到了事情并非是如此简单,也下意识的便想要远离燚城王。
裴玄章听到了门外传来的锣鼓声和重重的盔甲相撞的声响,在心中道:到时候了。
而后,骤然的将手中的断刃投掷而出,那匕首稳稳的撞在了这宴会的大殿之中,架着的那鼓上,鼓声响彻,外面早就已经守好了的人也即刻的蜂拥而上,将原本簇拥在这大殿两侧的士兵尽数的拿下。
不出一会儿,士兵便匆匆赶来。
“今上!叛军已经都被拿下了!”
崔琢玉也看准了机会,走到了那被裴江心搂在怀中的人的身边,用力的将他脖子上所扎着的银针拔了出来。
那原本应该毫无声息的人,就这样睁开了双眼。
“国主。”方才还面漏崩溃之色的裴江心冷静的搀扶住了他的胳膊。
众人都被吓得六神无主,崔琢玉轻声地开口解释道:“各位不用怕,国主的确是中了剑,不过因为提前穿了护心铠甲,并无大碍。”
那白发苍苍的老臣看着面前,这死而复生的国主,好不容易的才恢复了神色,连声的开口问道:“国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是朕和王后,大裴国主,裴后所演的一出戏。”这一向怜悯众生的古若尘,现如今眼底也甚是冰冷。他看着燚城王道:“若不是大裴今上和皇后,朕今日,便已经死于燚城王之手。”
刹那之间,所有人都愣住了。
时光流转,几日之前。
裴玄章自从那一日,在瀑布之后知晓了燚城王的狼子野心,便是清楚,他绝对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放弃。
他一定是会对古若尘动手,亦或者说,自己知道了他的秘密,他也会想尽办法的除掉自己。
可是他让人去调查了燚城王,并未查到任何有他私自练兵的线索,可裴玄章知道,自己的眼睛不会撒谎,自己当日所看到的,便是练兵存在的痕迹。
既然一直都没有举动,自己便先假借离开之名,举办这宴会,宴会可以很好的掩人耳目,早在多年之前,便是有宴会太过于盛大,未听闻到外面进犯之声,而导致亡国之势。
这宴会的消息传来,他必然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
古若尘在听闻了裴玄章所说之后,心中情绪沉淀,他紧紧的皱着眉心,说道:“皇叔帮了我很多!抵御外敌,出谋划策,我实在不相信,皇叔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裴江心却是相信裴玄章说的话,她先前便看出了那燚城王有些不对,只是后宫的女子不能够对前朝指手画脚,她便是也一直都没有说——“玄章不会骗人的,至少,他的确在京都练兵。一个藩王在京都练兵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
古若尘深深地叹了口气,还尚在纠结之中。
“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我只是希望,但你可以听我一回。”裴玄章从容的说道:“若是当日没有出现危机你性命的事,便是说明,他已经知道悔改,那么再好不过。但是若是没有……”
这的确是一个万全之举,而且,虽然他的心中不愿意相信皇叔会害自己的性命,但是裴玄章说的不错,若是安然无事,便可以打消了心中的怀疑,日后多多补偿皇叔,若是他真的动了手——
自己虽然顾念血肉亲情,可也不会原谅一个想要将自己置于死地的人。
“那我应该怎么办?还请您明示。”古若尘轻声的开口询问道。
崔琢玉说道:“我会找机会,试毒,确保您吃食之中的安全。”
裴玄章也道:“我和玉儿从中原而来的时候,带了两副护心甲,我会先将我的给你。”
古若尘一愣,知晓二人是真心的为了自己,心中有些愧疚,也同时,有一个念头悄然的升腾而出。“我知道了。”他道。
裴玄章继续说道:“若是真的有人动手,国主定要稳住,等到他露出马脚,证据确凿,便可以将意图不轨的人一举拿下。”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时间回到了现在,大殿之内,听着古若尘将这事情的始末言说出口,众人都十分的震惊。
燚城王的全身发颤,难以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以为这一次自己胜券在握,可以将裴玄章和古若尘都杀死的,可是到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