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诀被她垂死挣扎的话给恶心到了,“别做梦了,本王会看上你?本王得到消息,今晚有刺客,可本王眼睛看不见,本王想要一个活舌头,你就躺在本王的身边,若是刺客近了,你就拉动机关!”
她是听明白了,敢情光做试毒的小白鼠还不够,还得当替死鬼!
她满脸的苦相,“奴才能拒绝吗?”
他冷嗤,“你说呢?”
“我好命苦啊!”萧青寇仰天长叹。
“为本王而死,是你的福气!”他优哉游哉的说完,好像她的命还不如芝麻粒值钱。
萧青寇捡起地上的绳索,拿在手里捏了又捏,还是将心底的话问了出来,“那为啥要绑着我呢?很羞耻啊!奴才也是要面子的人啊,万一刺客来了,我不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了?”
“不绑着你谁知道刺客来了你会不会逃跑!”他声音总是显得不耐烦,“而且你与本王躺在一处,谁知会不会意图不轨,说不定还藏了龌龊的心思!”
萧青寇捡起地上的绳子,去绑自己的脚,“绝不会!”
她又觉得谢道诀是个瞎子看不见,只胡乱的将自己的两只脚绑在了一起,然后蹦蹦跳跳的跟个鸭子似的坐到了床榻上,明目张胆的跟谢道诀肩并肩。
但此时她却为难了,缚人容易,自缚却难,自己还着真没本事将自己的两只手给绑上。
就在她想着放水的时候,谢道诀却接过她手里的绳子,“未防你逃跑,你就与本王的手绑在一起。”
很快他熟稔的将两个人的手绑在了一起,手背紧紧的相贴。
一个滚烫一个冰凉,怎么都十分的别扭。
做完这一切,他已经翻身上了床榻,然后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枕头,“你就睡在这里!”
他那样子,就好像只一只藏起利爪的灰狼,自己倒成了乖乖的送到人嘴里的兔子!
“这不太好罢,孤男……”她硬生生的将“寡女”咽了下去。
谢道诀冷哼,“别矫情了,将灯火熄灭!”
萧青寇腮帮子都吹疼了,才将床榻旁的几盏火烛给吹灭了,黑暗中,她摸索着慢慢的躺在他的身边。
她的身下铺着的是软乎乎的狼皮,毛有些扎手,可架不住很暖和。
她的脸才褥子上蹭了又蹭,蹭了又蹭,一副满足不已的样子。
萧青寇的长长的叹了口气,“王爷的床可真舒服啊,也不知道哪个女人将来有这福气,能睡这狼皮褥子,啧啧啧……”
谢道诀懒得理会她,冷哼道:“不过是几张狼皮而已,本王京中的府邸里还有虎皮豹子皮,若是你表现的好了,本王将来赏赐你一两张也不是不可以!”
萧青寇笑的合不拢嘴,忙转过头来看着他,“王爷可不许赖啊,我都记着了!”
谢道诀懒得理会她,只将叠好的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沉声道:“机关就是你枕边的绳索,若是有人站在帷幔处,你即刻就拉它!”
萧青寇往自己的身边一摸,果然摸到了一条细细的银线。
她又仔仔细细的确认了几遍的位置,生怕一会丢了自己的小命。
秋风寒冷,尤其随即深夜,透过窗幔,如刀子似的往萧青寇的身上扎。
她伸出另一只手去找被子,果然很快就被她找到了柔软的被角落,
就在她正要往自己的身上扯,却不料被另一端被人死死的揪住了。
“这是本王的被子!”他半点也没有要分享的意思。
萧青寇气的一噎,“我也冷!”
“那便冻着!”谢道诀说完便合眼睡去,很快就传来了粗重的呼吸声,竟已经睡着了。
萧青寇转过头来死死的盯着他,月光透过幔帐照在他的脸上,面容冷峻,仿若修罗瘟神一样凛冽。
她顿时有了杀他的心,自己要是此时有一把匕首就好了,一刀封喉,她保证不会犹豫一下。
但等着旁人来杀自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萧青寇直等到下半夜,两个眼皮就好像被胶水黏住似的,几乎都睁不开了。
谁知道那些此刻什么时候能来?说不定情报有误!
她再也支撑不住,反倒破罐子破摔的睡着了。
就在萧青寇连连坐着噩梦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头发被人猛地揪住了,疼的她一下子睁开眼睛。
而谢道诀正揪着她的小脑袋往床榻上磕,没有半点的联系之意,只疼的她尖叫了几声,他才放了手。
“清醒了吗?”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