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崆峒派张大掌门早已七窍生烟,到底还是有上几分色厉内荏,看起来倒是有上几分被识破的恼羞成怒。看来这帮人都留不得了,有些秘密本就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杀人灭口这种事谁还没做过?他不着边际的想着。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大义凛然的说:“看来贵派对我有些误会,还请稍事休息,一会我们好好谈谈心。眼下邪道妖人出没,本座身为掌门,自是要斩妖除魔,另外,奉劝贵派一句,你们虽非武修,但正邪不两立,你们年轻不懂事,需要端正立场,万不可被蛊惑。”
紧接着,他就义正言辞的对着门下弟子:“来人,将他们这群邪魔拿下,格杀勿论!”
几名明月阁弟子面对发难显然也不畏惧,虽说现场都是六大派内门青年才俊,但实际上大多也是虚的花架子,哪里比得上那些久经考验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实战经验丰富?
不多时,几名弟子就齐刷刷倒地不起,不过也不打紧,都是些皮外伤,看着唬人。那名明月阁头头看着情况差不多就示意停手,想来稍后他们也能逃过一劫,毕竟无冤无仇何必加深杀孽。
现场气氛瞬间凝结成冰。不远处某个白胡子老头行色匆匆的飞到绝远峰,齐声高呼:“列位列位,且慢动手,大家有话好说。”
来人先是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小院,几个本门弟子七零八落的倒在地上,受伤的鸣风媳妇正被另外几名同门抬到担架,鲜血染红了一地,显得格外凌乱不堪。
原来看着绝远峰上大家的争执越演愈烈,早有机智的小弟子,偷偷去请来门内德高望重的太上长老。看到来人正是实力强大的太上长老,崆峒派还站着的诸人先是一喜,而后猛然瞪眼露杀机的盯着那位报信小弟子。
都说老人精,人活久了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那位太上长老的脸色顿时暗了些,想来还是自家的锅,自家还在防着他,想到这里心里难免有上几分苍凉。
弗悔执事,老夫不久前还在少林定慧大师处和你们家的凌云殿主品茗对弈,今日大家非要如此,难免伤了大家情面。”
就着这个梯子,双方剑拔弩张的对峙感消失了大半,来人轻舒一口气,将视线转移到那个匣子,他微微色变,似有薄怒又有几分怒其不争,复又长叹一声闭上眼睛似不忍再看,“就按你们说的办。”
待一切收拾妥当,太上长老这才撩起眼皮,看向跪在地上的掌门和各大长老,转头向身边吩咐,“来人,把那个不肖弟子捉过来,老夫亲自审问。”
果不其然,众人脸色惨然骤变。
且不表崆峒众人家务事,单说最近弗悔执事那段气势嚣张的宣言,如雨后春笋搬风靡整个修真界。“我们家的姑娘,个个都是千疼万宠下娇养长大的,本庄向来都不算君子,既护短而不讲道理也是本庄素来行事做派。”
是啊,都说修真界女眷不易,生来命苦,天赋出众还好,其他谁人摆脱的了棋子的命运,可这世界哪有什么金玉良缘,高门大户多少贵妇白日端着一副清高贤惠的做派,也只有夜半才敢偷偷躲在被子里哭。
联姻本身不过是俩家利益资源的交换,至于出嫁的弟子,又有何人关心过。偶尔有些做姑娘时备受宠爱的,回家抱怨几句,孰料往日疼爱的长辈早已变了嘴脸,非要押着去给夫家磕头赔罪,这下彻底心如死灰。
就像之前泽幼堂自尽的女眷,夫家冷落这不过才是冰山一角,最悲哀的却是自己儿子长大,喋喋不休怪着自己不受宠,连带自己也在兄弟里抬不起头;而她那所出的可怜女儿家,即便再是贴心,也改变不了和母亲走上相同命运的道路,而做母亲的只能无助的看着,声嘶力竭的哭着。
泽幼堂堂前,一位服饰华贵的年轻贵妇静静的旁观丑态百出的众生相,看不出一丝情绪。原来弗悔执事那段宣言早已流传到泽幼堂,尽管泽幼堂内无人问津,这也可见大家的追捧声喝彩声已深入人心至何斯境地。
一名身形妖艳容色姣好的女子肿着一双核桃眼,看着另一位平素与之不对付的青衣女子,倒是一改先前的争锋相对,转而有些同病相怜又有些嘲弄,“看来夫人也是一宿没睡。哈哈哈,没想到一向端方持重的的掌门夫人也会有失态的时候,贱妾还真是意外……”
那位青衣女子好似那被踩住尾巴的猫,瞬间炸毛:“你以为是你算个什么,身为长老侄女,非得做个什么贱妾,你看往日疼爱你的长老何曾替你求过半分情?”
原本以她的身份修养,本不屑与那些丈夫身旁的那些只会争风吃醋的狐狸精们说话,显然她此刻方寸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