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办完的上官林,便邀请众人一起前往早年魔教修建的那座断桥走走看看。仙客来画坊,几位鸣风弟子正在作最后的梳妆和演练。
今日是鸣风弟子翘首以盼的年中庆典,每俩年一届,为期时长半个月。每当这个时候,各位来自四面八方的分部和总部弟子齐聚一堂,再加上周围相熟的一些其他合作伙伴,大家载歌载舞,共同欢庆这段美好时光。
怎么这么说呢,鸣风山庄自凡人界和修真界都有分部驻地,平日大多数弟子本就不甚相熟,相见不相识也是常有的事,为此,絮雨殿的白轻就想了一招,就是这个年中集会庆典,将各地的兄弟姐妹相知相熟,没准也可以促成几段天定良缘。
通常,除去这个固有的宗门任务以外,似乎鸣风所有弟子有着各种各样的绝活,也就直接导致过半的弟子沉溺于副业,而且业务还纯熟的比别家主业都好。比如咱们这位絮雨殿三殿下,不就搞了个文道盟主这个马甲吗?
现在这个演戏就是其中一个副业,这帮人在外面组建一个西苑戏院,搞得红红火火不说,每出一部新戏,还总是一票难求,人家还有其他副业,不能天天总唱戏吧,因此,西苑戏院一年十二场,场场都在不同地点,但唯一的相同之处在于场场爆满的惊人。
不多时,随着咿呀咿呀胡琴响起,看吧,这帮子又开始借别人爱恨缠绵,讲自己故事了。
杨继业看到此情此景,默默的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这要是在魔教的话,如此不务正业之人,要来干什么,早就踢出去了。但他也不得不承认,那个西苑戏院满修真界来回跑,他也是听过的,当年还想着给女儿祝贺生辰时逮过来唱一出,谁知这帮人跑的比耗子还快。
忽然一声剧烈的声响,周围魔教暗卫差点拔刀,害得他们都有以为是刺客呢,原来此时剧中那位白娘娘,正在犀利和一位大和尚进行打斗,只听得一声娇喝,“法海,你少在那里多管闲事。”
那位大和尚倒是停了下来,双手合什,“阿弥陀佛,白蛇,念你千年修行也不容易,今日就放你一马,好心奉劝你,不要再打扰三界秩序了,人妖殊途,你们之间硬要结合,那你可问过那位小公子是否也肯担着这么大风险?”
看到这里,众人都不在交谈,反倒是专心看剧。
仙客来画坊,尹黛雪歪着头问某柳,“这部戏是谁写的?为何这剧情看来是这般悲凉?”
某柳不明所以,但不妨碍她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所有的喜剧都有相似的剧情,而所有的悲剧总有着各自的离殇,大概三殿下是觉得悲剧更深入人心吧……”
孰料,就是这句话,不知哪里好像触动尹大庄主,此时,看着某位愁肠百结的小仙女,某柳摸了摸鼻子,悄然离开。
忆江南,上官陪同魔教一行人用午膳,此刻的忆江南,早已被众人包场,大家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大声吐槽这部戏文,
“奶奶个腿,那个负心汉居然选择出家,”
“龟儿子,关键那个混球出家后大彻大悟,成就一代佛修伟业,气死人了”
……
杨继业不知在想着什么,显然格外沉默,冷不丁的问了句,“为什么你们最后没把白蛇放出雷峰塔?”
上官林神色幽幽,“出不出来有何差别?许公子把白蛇拿命换来的一切否决的精光,对她而言最大的责罚不就是对方的负心?”
反倒是弗悔显得格外激动,“许公子没大错,法海没大错,大家不过都是站在特定立场下的无错,结果却由白蛇承担所有责任罢了。”
谁也不知道杨继业在想什么,半晌,他温和的看着女儿,“法海也不过按天条办事,真论起来,其实法海才是那个唯一的无辜人……”
送走魔教一行人的上官,叫住打算转身离开的某柳,他好奇的问了句,“柳柳,当年你为何要将绿柳选到嘉兴?”
谁知素来不大着调的某柳,一反常态,显得有些幽怨又有些不平,“东家,这个梗不是都怪黛雪吗?如果不是她那事,之前我连定金都下了,那还会毁约?找个关系不错的东道主不好吗?”
上官林突然想起,原来当年绿柳山庄却是有打算定址长安,但很快新庄主继位,他们也要避点嫌,不然以后万一有个差池,不大好照面啊。不过,他复想起某柳曾经提过选到洛阳来着,不知为何突然从洛阳直接飞到嘉兴?总不能是空间折叠吧?
上官继续问,“那后来呢?后来发生过什么?”
某柳这下子就更加怨气冲天,显然有些激动,“后来我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