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茗仁这几日有些发愁,自处接到六弟寄来的书信和留影石,他就有无数的不确定想和七弟聊聊,然而,已经晚了,据说几日前,李远就已经把七弟的绝学“龙飞凤舞”学的七七八八,这要是李远也有问题,那比起李洪来,危险不知高了多少。
六弟梅隐在书信中明确的提出自己的推论:明月阁是揭穿李洪身份的幕后黑手。另外,他不确定鸣风山庄在其中是否另有角色,因为明月阁从来没有管过别人的闲事,这次插手别人家务事,明显与他们的一贯风格完全不符。
如果是有人收买,但花这么大风险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追命不会脑子烧糊涂做傻事,除非那是他们不好意思拒绝的人提出来的。然而,夺魂是无亲无故,追命的丈人丈母娘也不是无事生非之人,剩下的也只有鸣风山庄了。只是鸣风山庄的目的又是什么,梅隐百思不得其解,他就写信把这个问题抛给自己的兄长们。
大长老茗仁正是在愁鸣风山庄呢,现在撇开李远不谈,那还有个武修大会的事情,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闹得难堪就不好收场了。
这日下午,大长老邀请李远二人喝茶,瑾帝清楚,在这种修习功课的时间,大长老如此为之,只能是有话要说。
待李远到来,大长老二话不说,直接把梅隐寄过来的留影石放了出来,同时将梅隐传来的书信递给李远,并让他自行观看后说说感想。
李远看着那份书信,嘴角微微抽搐,这个六长老也是戏精附身吗?
大长老一言不发的观察李远的神情,看着对方罕见的露出如此无奈的神色,心底的疑惑既深了些又浅了些。深的是他完全确定李洪这件事李远至少是知情人,浅的是大概李远的意图还没他想的那般糟糕,不然大做文章的机会他多得是,没必要借他人之手为之。
李远抬眼看向大长老,“我不知该如何说,要不长老你问我答如何?”
大长老想了想,算是应允,干脆开门见山,“偷梁换柱这事你早就知道是吗?”
李远倒是爽快,“知道,但我不想说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可以吗?”
大长老心头暗骂,你都把话说成这样,我能如何?只得换问题,“这件事是不是明月阁策划推动的?”
李远沉默片刻,还是答道,“不错,明月阁接了一个任务,那人给明月阁一大笔经费,对方的任务要求就是把这件事挑开,甚至这件事还有人跟我提过,我算是不闻不问,没做干预。”
大长老很快找到对方的语言破绽,“所以这件事你在之前就知道了?谁告诉你的?”
李远低头不语,似乎这个问题他极为抗拒作答。
正当大长老想要继续逼问,瑾帝给传音,算是半请求的传言:兄长,换一个吧。大长老无奈,只好磨了磨牙,瞪着前面的那块幕布,原来瑾帝在这间房的隔壁。
大长老黑着脸问,“鸣风山庄是什么态度?”
李远自进来以来,首次极为怪异的看着大长老,不确定道,“这事和鸣风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大长老也会这样将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联想到一块?”
他看大长老面沉如水,似不满他的回答,又补充道,“别人家务事,鸣风素来懒得插手,即便是自己真的和六大派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私怨,那也是自己动手,算账这事情,还是自己动手比较解恨。”
大长老凌厉的看了他半天,冷不丁的问句,“你对自己以后有什么规划?”
啊???
李远显然没反应过来,这怎么突然扯上这种人生规划这种哲学问题上来了?先前大家聊的也不是这个撒。过了半天,才不确定道,“大概,大概……”答了半天的大概,自己也不知道大概什么,或者这也是李远第一次在问自己,未来打算如何安排。
半晌,他眼前一亮,好像是想起来了,“我觉得这种浪迹天涯的事情听起来很是不错,将来没准可以试试看。”
早已被某人刺激到说不出话的某长老,成功把自己气的内伤,他直接开口质问旁人,“七弟,你就是这般教导他的?”
李远这才知道,原来某人也是一直都在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此刻,瑾帝也是满脸震惊的看着他,半晌也是说不出半个字,说好的年轻人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向往呢?喂狗了吗?
大长老也知道这件事怕是问不出什么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件事李远这个人就是一个重要的线索,而这一切空白就是被忽略了的线索。
他神色飘渺的看着李远,电光火石间,他隐约想起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