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的乡亲们。
有的浪渣成大团成大团地在河里漂流,村民们看到了,就赶紧伸出钉耙去搭,无奈在河流中心,太远,根本够不到。
于是,乡亲们又想到一个好办法,用一根长绳,尾段系了一个钉耙,看到浪渣过来,远远地瞄准了河里的浪渣,用力甩出去,钉耙勾住浪渣,几个壮汉合力拉绳子,其中一两个下到河里水浅的地方,辅助拉浪渣,一大团浪渣总算拉上岸了。
旁边的村民一阵欢呼,“德贵,你这浪渣够大啊,估计啊,够你家烧几天火了呢。”
家里有壮汉的,如此打捞几次,基本装满一板车,赶紧运回家,拉了板车继续捞浪渣。
宁珑和小朵女流之辈,力气不够男人大,就站在河岸边,打捞一些靠近河岸边的小浪渣。
河岸有个地方,河水打着漩涡,据说深不可测,下面是个黑洞,能将人瞬间吞没,村民们都不知道这里水深水浅,从来没有人涉足过。
大伙排在河岸边,一边打捞浪渣,一边粗声大气开着玩笑。
“德贵,你家的浪渣该有小山高了吧,哪天家里柴火不够用了,趁夜黑风高,去你家偷运一些回家。”
“你敢,我放我家大黄狗,咬死你。”
这个叫德贵的,力大如牛,娶了个媳妇叫翠花,夫妻俩盼了许久,才生了个胖小子叫金锁。
小金锁今年刚四岁,长得虎头虎脑,胖乎乎蛮可爱的,就是非常顽皮。
德贵打捞浪渣,翠花就带了金锁跟着一起,边看着金锁,边帮着男人打捞浪渣。
江小朵跟宁珑看到河岸边漂来一小团浪渣,赶紧伸出耙子去捞,耙子钉住了浪渣,两人正齐心合力往河岸拉。
突然,翠花哭天抢地猛叫一声,“金锁,金锁,你去哪里了,别吓着妈,快出来。”
德贵吓得魂飞魄散,丢下钉耙就开始到处找,好不容易盼来的儿子不见了,还捞什么鬼浪渣啊。
正闹闹哄哄的乡亲们也跟着着急,纷纷扭头四下张望,没有发现。
有几个乡亲,也开始帮助寻找。
江小朵丢下手里的耙子,跟宁珑说一声,“妈,不好,金锁会不会跑到打漩涡的水边玩,被漩涡卷走了,我赶紧过去看看。”
江小朵边朝着漩涡飞快跑,边招呼德贵,“德贵叔,带上长绳子,赶紧到漩涡那边看看。”
等到江小朵赶到,金锁只露出一个大大的头颅,被漩涡裹着,越裹越深,很快,头只剩下半边了。
江小朵顾不得多想,迅速跳到漩涡里,死命抓住金锁的手,奋力托住金锁的头,不让他被漩涡淹没。
无奈,漩涡的张力实在太大了,好像一张网一样,将江小朵拖住,拼命往下拽,拼命往下拽。
即使江小朵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敌不过漩涡拖住人向下拽的劲道,很快,江小朵也被漩涡包裹着,快要淹没头颅,直接拖到漩涡里的黑洞。
“不行,金锁,金锁,姐姐要救你,你不能死。”
江小朵在漩涡里拼尽全力继续挣扎着,始终死死攥着金锁的手,不让他松开。
德贵气喘吁吁终于赶到了,丢出手里的绳子,喊江小朵:“小朵,快抓住绳子,我拉你和金锁上来。”
绳子软绵绵的丢进漩涡里,根本没有固定方向,随着漩涡到处飘动,德贵不得不不断调整绳子的位置,直到江小朵奋力一握,抓住了绳子,德贵拖着绳子不停往上拉。
过一会,村民们和翠花也赶到了,大家帮着一起拉绳子,不停给小朵鼓劲,“小朵,使劲抓住绳子,抓紧金锁的手,千万别松开,我们一定将你们拉上来。”
江小朵已经灌了不少水,意识基本模糊,但只有一个意识是清醒的,“金锁,姐姐一定要救你,姐姐一定要把你救上去。”
在乡亲们的合力帮忙下,终于将小朵和金锁从漩涡死神里拉了回来。
胖乎乎的金锁牙关紧闭,脸色乌青,嘴唇发白,肚子鼓鼓胀胀,很显然,吸入了不少水。
“赶紧给孩子做人工呼吸,并且,把他肚子里的水挤压出来。不然,水长期积压,一会孩子该没命了。”
两个人分工,翠花给孩子做人工呼吸,德贵给孩子按压肚子里的水。
人工呼吸半天,孩子的嘴唇总算转色,接着“哇哇”几声,吐出一大滩水,终于救活了。
“金锁,金锁,我的小金锁,谢天谢地,你总算活过来了,不然,妈妈该怎么办啦?”
德贵和翠花看着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