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吗？”两口子正说笑着，突听到门口传来老王头的声音。

“有人，”安国富忙着炒菜，大声问道：“是老王大哥吧，有什么事吗？进来吧，我们都在厨房。”

老王头拄着拐杖，踉踉跄跄地走进了院子，在厨房门口站定。

“我想给我家荷花打个电话，国富，你知道荷花工厂那边的电话吧？”

“知道知道，老王大哥我告诉你号码你直接进屋里打，我现在正在贴喝了饼，你自己去打就行。”

说话间，男人双手已经呼满了面团，正忙着往锅里贴。

他一边贴着饼，一边大声地告诉老王头电话号码。

电话机正在堂屋中堂画下的八仙桌上。

老王头走过来，颤巍巍地拿起了电话，一下一下拨动着上面的数字。

不大一会儿，电话就接通了。

里面传来荷花的声音，“喂，您好，这里是华清阳光太阳能热水器阳城分厂，请问您是哪里？”

荷花的声音，已经完全没有了土里土气的乡音，变成了标准的普通话，普通话中还带着一股东北大茬子粥味儿。

但是老王头还是一下子就听出了这是他闺女荷花的声音。

听到了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老王头眼泪唰一下，就涌了出来。

“闺女呀，我是你爹！”

“爹？！！”

听到是老王头的声音，荷花的声音立刻就变了腔调。

微微一怔过后，她的语气变得薄凉起来。

“什么爹不爹的，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荷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哪来的爹呀？”

荷花一生气，声音提高了，音调也瞬间变回来了，又是那个熟悉的乡音，但是她的声音却变得薄凉厌烦起来。

老王头心里一酸，眼泪更是控制不住了。

他哭泣着说：“荷花呀，我真是你爹王学好啊！”

“我，我生病了，你能回家看看我吗？”

“我想让你带我去医院，你要是来不了，那你就给我邮点钱也行！”

老王头的声音变得战战兢兢，带着商量恳求的语气。

“呵呵……”老王头话说完了，那边传来了荷花呵呵呵的声音。

“呵呵呵，原来你生病了呀，生病了你去死呀，找我做什么，挂了！”

随着“咔嚓”一声，挂电话的声音传来，老王头整个人僵在那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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