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孟长川,他说宁朝夕白血病没人照顾,做梦都喊着他的名字,他不能丢下她。
当时那个向来很稳重的男人,第一次哭了,就像是在面临着一个很艰难的抉择,无论做哪个抉择都是痛苦,可是他还是选择了责任。
一个就是傅生。
她曾经要和他断绝姐弟关系,曾经骂过他,他哭过,说不要讨厌我,是那么卑微的一个人,卑微到恨不得将所有的感情都摊开在她的面前,让她看见。
今天她和傅生的孩子没了,他哭的肝肠寸断,就像是什么都没了一样。
哭到最后抽嗝,才停止了哭泣。
绵绵永远都忘不了这两个男人啊。
……
姜雪扬被抓捕了,绵绵和傅生这边,坚决不要求任何赔偿,尽可能多判刑就行了。
姜雪扬是故意杀人的,可是绵绵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出生,所以不作为自然人。
而绵绵也没什么事情了。
所以让姜雪扬判死刑这是不太可能,最坏的,也就是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找律师的事情,都是傅生来办的,他没让绵绵操心。
她想要操心,他总是对她说,交给他,她要好好照顾自己。
俩人回到京城。
陆洋还不清楚绵绵流产的事情!
傅生和绵绵两个人,谁也没有说流产这件事!
“老姐,我怎么看你出差一趟,瘦了不少啊,多吃点猪肝补补血。”
“谢了。”绵绵冷淡说道。
陆洋是个心大的,压根就没看出来绵绵的异样,还很调皮地笑了笑,“可别饿着我的大外甥,不然我会心疼的!”
“对了!老姐——傅生带你去医院看过没有啊?是男孩还是女孩?知道不?”
绵绵只是低头吃饭,一言不发。
傅生也有些冷下脸来,不动声色看了陆洋一眼,那眼神含着冰霜般的冷漠。
陆洋不解地挠了挠后脑勺。、
好好地,他怎么了啊,他说错什么话了吗?怎么忽然之间气氛变得这么奇怪?
傅生放下了筷子,对着陆洋:“好了,以后吃饭期间不要说话,你姐出差有些累,你也不要叽叽喳喳的,让她心烦了。”
“切……别以为送我几辆车,就天天教训我,你偶尔教训我几句也就行了,不然我也是有脾气的, 我。”
“闭嘴!”傅生忽然声调拔高。
陆洋吓了一跳。
“靠你有病啊?朝着我喊什么喊啊?”
傅生没有说话,那阴沉沉的眸子,没有温度的注视着陆洋,陆洋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被傅生的眼神给吓到了。
感觉出差一顿,两个人都想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尤其是傅生。
他变得比之前更冷了,话不多,回来之后总是沉默寡言,明明以前还会笑笑来着的啊,现在都不会说话了!
绵绵揉了揉眉心中间:“行了,都吃饭,以后餐桌上安静点。”
绵绵的话一出,傅生眼底的寒冰就散去了不少,他重新拿起了筷子,安安静静吃饭,一言不发。
陆洋嗤笑了一嗓子:“行啊,我可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个老婆奴啊傅生!你就怕我姐。”
说完陆洋也不敢说话了,怕绵绵责备他。
夜幕很快降临了。
回到京城之后,傅生每天晚上都会给绵绵按摩脚部,脚部的穴位很多,按摩一下脚部的肌肤,疏通血液,对身体有好处。
他还是那个样子,做的比说得多,刘海有些长了,之前说要理发店剪剪来着,却一直都没去。
他还是喜欢穿黑色的衣服,只是白色的衣服倒是穿的少了。
绵绵叹了口气:“行了,我的脚已经发热了。”
“我再给你按一会儿,我现在又不忙。”
“那你去拿把剪刀过来,我给你剪剪头发,你前面的刘海长了,不挡眼睛吗?”
“别开到两边就行了。”傅生不以为然。
“还是剪剪吧,”绵绵说,她微微眯起了眼睛,“我剪的技术不太好,反正能看就行。”
傅生这才去拿剪刀了,是那种很小很小的剪刀,绵绵探过身子来,前倾着的姿势,手里拿着剪刀,捏起了傅生的一小缕头发。
小心翼翼给他剪着。
傅生原本是低着头的,绵绵也说,让傅生别抬头,不然不小心剪到肉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