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两只手抓住了傅生的领子,将他整个人朝着这边拽了过来,离她更近一些。
傅生缓缓地松开了绵绵的嘴唇。
“够了吗?”
“要喝一整碗才够。”绵绵有点固执说。
“好。”
他就这么喂了她一整碗。
生姜的味儿,有些辛辣,连带着在他的唇齿也染上了几分姜味了。
傅生缓缓抚摸着绵绵的嘴唇,“行了吧?”
绵绵没说话,只是把他推到了沙发上面。
很快的,从沙发到了卧室。
傅生一直喜欢睡那张不大的床,黑色的,窗帘都一并是黑色的。
他的皮肤衬托之下,要白皙很多。
傅生抱着绵绵,下巴蹭了蹭她的头发,她的头发很多汗流了出来,傅生的手掌心也渗透出很多汗,被他抬起手来,擦了擦。
“累不累?”
“嗯,有点。”
“我很小的时候,那好像是我上小学,我第一次知道这栋房子,是家里的管家告诉我的,说是我母亲留给我的,父亲不喜欢我来这里,可能是怕有母亲的记忆。”
“……”绵绵静静地听着。
“我对我母亲的记忆,并不多,因为她很早就离开我了,说实在的,之所以喜欢一个人过来这里,纯粹是为了清净罢了。”
“这样。”绵绵静静地回答道。
“嗯,小的时候特别喜欢一个人,我想,我可能会孤独终老吧,不觉得这样的想法有什么可怕的,或者不对的,至少一个人很好,我无牵无挂。”
“你现在有我了,你要是不要我了,我也会哭的。”
“真的会吗?”他低头,眼神有些复杂,注视着她。
绵绵嗯了一声。
“会。所以你别不要我。”
“傻瓜。”
这是绵绵抱着傅生,最紧的一次了。
她有种强烈的念头,特别想要这一次怀上他的孩子,如果可以怀上的话,那么就是第三次怀孕,可是她已经流产两次了,不是她想要怀就能怀上的。
傅生也不让。
傅生现在纯粹以绵绵调理身体为主。
“对了,你怎么会和花凡尘在一起?”
“在路上偶然碰见,他听说你丢了,和我一起来找你,不然我也不会知道这里,他比我更了解你的样子。”
傅生什么都没说。
若有所思。
最后只是说了句:“知道了。”
绵绵叹了口气:“找到一半,我让他走了,我想自己找到你。”
“好,我知道了。”
两个人就这么窝着睡了一晚上。
绵绵以为,傅生真的不会离开了。
她是这么信誓旦旦以为着。
……
傅生找到了,这件事绵绵也告诉花凡尘了,让花凡尘不必担心了。
第二天约花凡尘吃饭。
花凡尘送给了傅生一块手表,蓝色的表盘和表钻,很是奢华昂贵。
“和陆洋一起去马尔代夫,逛的时候看着这块表,觉得不错,送你一块。”
“谢谢,不过我不要了。”
“怎么了?”
傅生沉默两秒,笑了笑,“朋友之间,送手表不太合适。”
花凡尘也笑,“这又怎么?我们毕竟也认识这么多年了。”
“还是谢谢。对了,”傅生又问道,“都这么长时间了,不考虑谈恋爱,结婚生子吗?”
“你不还没生子,我着什么急啊。”花凡尘避重就轻。
傅生端起了面前的黑咖啡,抿了抿,
“我们既然是朋友,我希望,你过得好。”
“谢谢你的祝福,这缘分这东西,很奇妙,得看眼缘。”
“看不对眼的,不行。”
“一开始都是看不对眼,相处相处就好了,这方面你可以和陆洋多交流,你们两个,都没找。”
花凡尘只是淡淡一笑,没说什么。
傅生很快就走了。
然后。
花凡尘脸上的笑容淡了。
有什么东西,就在这一刻死掉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傅生的潜台词是不给他任何的机会,不管他对傅生有没有意思,傅生连问出来的架势都没有。
不说,是因为不想捅破这一层窗户纸,不然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