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傅生,是那个害她变得这么脆弱的罪魁祸首,孟长川。
绵绵用力地咳嗽了好几声,“滚。我不是让你滚了?”
“对不起。”
孟长川现在是酒彻底醒了,他以后再也不想碰酒这种东西了。
“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不用。”
“别说不用了,你的身体要紧。”
孟长川终归是个男人,他有力气,打横便将绵绵抱了起来,绵绵咬住了他的脖子,让他赶紧放她下来。
奈何,孟长川不痛不痒的,将绵绵从办公室抱到了下面去,楼下很多员工朝着绵绵这边看了过来。
准确的说,大家都在看着绵绵竟然被孟长川给抱着。
有几个胆子大的,还拿出手机照相。
孟长川将绵绵抱到了公司外面去,绵绵皱眉头,“你放我下来,还嫌我不够乱是不是?!”
“别闹了,你生病终归是因为我。”
“你也知道是因为——”
剩下的话,绵绵顿时间卡壳了,是因为她看到了孟长川手腕上的划痕。
这是一道崭新的划痕,用刀子给划伤的,她看得出来,抿了抿嘴唇,“你自残了?”
“哦,”孟长川顺着绵绵的目光看了过去,他本人倒是不以为然,“昨天病发了,夜里睡不着觉,就觉得手腕痒得很,就划了一刀子。”
绵绵注视着孟长川,忽然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想要骂他一句有病来着,却又怕他听见这句话,心里面会多想。
他得了抑郁症。
曾经,那一道让陆绵绵追随着的光,竟然得了抑郁症。
这个事实,让绵绵的心里并不好受,哪怕她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孟长川继续抱着绵绵走着,这路他走的漫长,无比的珍惜着。
眼看着就要抱着绵绵上车了,这个时候一道人影挡住了孟长川的去路。
穿着黑色冲锋衣的傅生,犀利单薄的眉眼,锐气之中含着几分凛凛的寒光。
“把她给我。”
孟长川咬了咬牙,他现在看见傅生就心烦,“凭什么给你?”
“我太太,你凭什么抱着?”
傅生直接伸手就问孟长川抢人。
绵绵也看到傅生了,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身体的重心也紧跟着朝着傅生那边倾斜过去,不然孟长川本来是不想松手的。
傅生打横抱着绵绵,低头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苍白的嘴唇,眼底一抹疼痛和心疼划过。
他把绵绵往上掂了两下,当着孟长川的面亲了一下绵绵的头发,“我来晚了,抱歉傅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