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艰,寸寸小心翼翼,可是还是把你弄没了。”
“我时常怀疑我在自己,我是不是也会和你妈妈分开呢?”
“其实,这也是爸爸的报应,因为,我对你的爱,不足对你妈妈爱的十分之一。”
“我想要你出生,是因为我怕失去她,我很爱你的妈妈。”
“可是我又不得不失去她了,我……不能陪着她了。”
“你会不会怪我呢?宝宝?”
“你是不是怪我,既然留不住你,为什么一开始还要你妈妈怀上你呢?都是我的错。”
所以傅生现在忍着不去碰绵绵。
他知道绵绵不服他,绵绵气他,哪怕他自己也很焦灼,他也只能这么做。
傅生的头,轻轻地朝着墓碑这边靠了过来。
“对不起了,对不起了……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我没有给你最纯粹的父爱……”
”对不起了……”
他一遍遍重复说着这句话。
也不知过去多久,天色渐渐黑沉,傅生忽然感觉到手臂上一阵剧痛,他捏着手腕的关节,抬起眼来,撸起了黑色的袖子。
只看到了一片狰狞的痕迹。
就像是发病的人,皮肤病变一样。
傅生疼的额角都渗透出了冷汗。
这是他第二次病发。
他第一次病发,是在监狱的时候,那个时候他的父亲就单独见过他一面,告诉他:
你已经25岁了,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会疼了。
就是今年。
他当时这么说道。
傅生一开始不相信,不相信他只能活到40岁,只觉得就像是骗局一样,很可笑,可是看到手臂上如同蜈蚣般深出现的血管和脉络,傅生忽然信了。
他闭了闭眼睛,蜷缩着身子,躺在了这片墓地。
周围只有他一个人。
冷冷清清。
……
“傅生回来了吗?!”绵绵在公司没等到傅生,给傅生打电话,傅生也不接听,绵绵着急了看,一回家看见陆洋立刻问道。
陆洋两只手摊开,“没有啊,你们两个不是一起去公司了吗?傅生没和你在一起吗?”
“没有,电话也打不通。”
绵绵的眉头皱紧了。
她也不知道傅生现在在哪,明明今天白天的时候还好好的,下午的时候,他对她说要出去办点事,神情也很是平常,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可是现在人没了。
看绵绵的脸色不好看,陆洋忽然间也有些着急,他不打游戏了,站了起来,赶忙说:“该不会是又去自首了吧?”
“你能不能别做些没有可能性的假设?”
姜雪扬的案子都已经结清了,傅生还去自首做什么?
“啊,说的也是,那我姐夫会去哪里呢?该不会去找老孟了吧?”
绵绵想到了孟长川,她皱皱眉头。
“算了,分头去找好了。”
“好,我知道了。”
绵绵开车先去了她送给傅生的房子,没有人,傅生没有来这里,那他会去哪里呢,绵绵又去花凡尘家里去找。
奈何花家的管家说,花凡尘还没回来呢,说花凡尘在酒吧里面逍遥快活。
“在哪家酒吧?把地址告诉我。”
绵绵到了那家酒店,隔着光影,看到了花凡尘,也看到了孟长川。
孟长川在和花凡尘说话,两个人之间不知道在谈什么。
绵绵冷着一张脸,走了过去,“傅生呢?”
她开门见山就这么问道。
孟长川微微眯起眼,“傅生傅生,你现在眼里只有傅生了是不是?”
“傅生在哪里?”
“没看到,我和他不熟。”
“那你和他熟,”绵绵将目光对准了花凡尘,眼底多了几分思忖,“你知道傅生在哪里?”
“今天不是他生日吗?他不和你在一起,还能和谁在一起?和鬼吗?”
鬼……
绵绵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她皱眉,“谢谢了。”
饶使花凡尘这么吊儿郎当的一个人,一时间也懵了几秒钟,不懂绵绵谢他什么。
孟长川看向了花凡尘,“她谢你什么?”
“我怎么知道?”
绵绵都走出了酒吧了,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又重新回来了。
居高临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