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荡漾的尽是狠毒与算计。
找来纸笔,天茵写了一封回信,望着那上面的字眼,嘴角轻扯,笑得甚是阴险。
既然你要情意绵绵,那我要你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抱着歹毒而猖狂的心思,天茵放走信鸽。
“你干嘛?”
信鸽前脚飞走,后脚夏染贸然出现。
“没干嘛,看风景。”
回过头去,天茵展现了天真无邪的笑脸。
“鬼鬼祟祟的,是在看风景?”
夏染半信半疑,走上前去,向四周张望了一圈,却未发现半点可疑之处。
“夏染姐姐不喜欢我,我不怪你,但你若是空口白牙的冤枉我,那天茵可不依。”
天茵笑容明媚,温婉动人,端着是人畜无害的可怜模样,可说的每个字,都是警告夏染。
“你……”
夏染气得七窍生烟,偏偏讲不出反驳的话来,最后一甩衣袖,气鼓鼓的走了。
天茵吃着点心,吹着冷风,笑得欢快极了,一脸恶作剧得逞的得瑟表情。
……
摸索了一晚上,二人总算回了王府,来不及歇息片刻的功夫,马不停蹄的赶到了缪婴房间。
此刻他的呼吸急促,眼底一团青紫,额头冷汗涔涔,嘴里喃喃轻语,整个人陷在了梦魇中。
“丫头,把我的药箱拿过来。”
傅老眉头紧锁,面容凝重,罕见的神色肃穆了起来。
不敢迟疑,苏揽月立刻送上了药箱,傅老将细长的银针,插入缪婴身体的穴位中,尤其是真气灌输的地方,须得小心谨慎。
忙完之后,已经过了两个时辰。
“傅老,擦擦汗吧。”苏揽月体贴的递上手帕。
“丫头,赶了一夜的路,你回去歇着吧,婴儿有我守着便可。”
见苏揽月一脸疲惫,筋疲力尽,傅老很是心疼。
“您也当心身体。”苏揽月道,“先去睡一觉吧,等到缪婴醒来,我派人通知您。”
“不必麻烦。”傅老摇了摇头,道,“我的身体还硬朗着,你快去吧。”
苏揽月扭不过傅老,只能先行离开。
傅老靠着椅子,也小憩了一阵。
戌时将至,缪婴悠悠转醒,目光瞥见身旁守护之人,他淡漠的眸子,罕见的划过了一丝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