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揽月和蓝泽交换一个眼神,彼此了然于胸。
“走吧。”
三人用了晚膳,苏揽月如天茵所愿的喝下汤,一切未有异常,却在即将离开饭桌之时,她捂住了肚子,佯装腹痛难忍,而痛不欲生的模样,之后眼前一黑,晕倒于桌子上。
“揽月,你怎么了?”
天茵装模作样的跑过去,正待上前查看清楚,却让蓝泽用冷漠的眼神吓了回去。
“大胆贱婢,下毒谋害瑞王之妻,皇亲贵胄,可知该当何罪!”
蓝泽横眉怒目,咬牙切齿。
戏是假的,但他恨天茵的心情,可谓真挚热烈。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天茵摇头晃脑,装傻充愣,“我知道你素来讨厌我,但也不必大费周章的栽赃嫁祸我,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字斟句酌,进退有度,完全找不出破绽来,想必为了此刻,天茵在脑海中不知排练了多少次,才能做到不卑不亢,反客为主。
蓝泽冷哼一声,言辞犀利,“我亲眼所见,你向汤里面下了毒,试图索取王妃性命,如今王妃昏迷不醒,性命堪虞,便是最有力的证明。”
天茵眼神闪烁,游移不定,但顷刻间坚定不移,“我说过了,我是很清白的,不要冤枉好人,殃及无辜。”
无辜二字,从天茵嘴里说出来,既荒唐,又可笑。
“你煲的汤,全程寸步不离,倘若与你无关,那是谁的责任?”
蓝泽凝眉,叫来侍卫,“将天茵关进柴房去,待到王妃苏醒,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天茵辩驳不过,只得被押进去。
苏揽月由丫鬟搀扶,送进房间,缪婴闻讯赶来。
手刚搭上脉搏,苏揽月立刻睁开眼。
“你……”
脉搏正常,她又醒的突然,缪婴错愕不已,半天回不过神。
“不用想了,我没昏迷。”
见他一脸茫然,苏揽月便解释清楚前因后果。
“原来如此。”
真相大白,缪婴恍然大悟,“我便知道,堂堂的瑞王妃,绝非是一个轻易被牵着鼻子走的蠢货,果然另有玄机。”
“我若是不说明,在你心中,和蠢货没有两样吧?”
苏揽月倚靠在床边,哭笑不得。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怎么可能是蠢货呢。”缪婴笑得谄媚,可不敢得罪她。
“天茵在哪?”
苏揽月想起了天茵,那带笑的眸子,瞬间阴鸷森冷,仿佛阿鼻地狱里的无头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