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一凛,萧祤升道,“速回军营。”
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三人回到军营,下马车却发现,所有的士兵聚集到一起,专心致志,翘首以盼,明显是在等萧祤升。
果不其然,见到了他,士兵们被凛冽的北风吹到发皴的脸上,都涌现出了明朗的笑意,“王爷,请您下令,让我们攻城吧。”
“是啊。”众人高声附和,“如今士气正盛,是攻城的时机。”
“梁夏欺人太甚,天璃忍无可忍,必须反攻。”
士兵摇旗呐喊,异口同声。
在几次败仗后,还能瞧见万众一心的场面,萧祤升倍加感动。
“将士们,听我说!”
萧祤升站在人群正中央,望着一张张饱含期冀的面容,道,“如今形势起了变化,比起攻城,我有了更为妥当的处理方式,大家稍安勿躁,耐心等待。”
“王爷,是什么处理方式啊?”
士兵问道,“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等到时机成熟,我会向大家一一说明的。”
萧祤升道,“攻城一说,暂且不论,大家去休息吧。”
“可是这场战役,我们赢得了吗?”
士兵低下头去,上一秒还神采奕奕,这一秒却有些失落。
毕竟再如何的振振有词,鼓舞士气,可颓败的局势摆在这里,容不得他们去忽视。
来到边境已有数日,寒冬腊月,也吃了数不尽的苦,但他们并不怕吃苦,只怕尝尽苦头,换不来内心极度渴望的结果。
深邃的眸子凝视着伫立在寒风中,依旧一脸坚韧的士兵,萧祤升那颗沉寂了很久的心,被一股温暖和愧疚占满。
“会胜利的。”萧祤升坚毅的脸上,信誓旦旦,也带着必胜的决心,“也会骑着高头大马,凯旋回京。”
“我们必胜!天璃必胜!”
士兵重新点燃起希望的火种,并在内心深处生根发芽,开出了希望的花朵。
“外面寒风刺骨,都回帐篷里吧。”
今日的天气出奇的恶劣,冷风拍打在脸颊上,宛如尖锐的兵刃一样的锋利,萧祤升心疼着士兵,不由得命令道。
“是。”
不用攻城,便可解决当前的事,而且还会打赢这场恶战,士兵们无疑是欣喜若狂,欢呼雀跃。
“殿下,您所说的办法,是否与梁夏二王子有关?”
走到他的面前,苏揽月小声的问道。
她主要不清楚,二人看法,是否一致。
“是。”
萧祤升毫不避讳的点头,“梁夏那里形势严峻,不容乐观,二王子冰逸更犹如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如今我军岿然不动,等着他的信来判断形势吧。”
毕竟一将功成万骨枯,有能不流血的方法自然是最好的。
“好。”
苏揽月点点头,与他料想一般。
……
深更半夜,梁夏王宫万籁寂静,除了宫人偶尔的脚步声,偌大的宫殿上,再无旁的东西发出声音。
“你去寻个理由,将那些宫人的视线转移。”
蹲在冰渊寝宫的不远处,望着那群碍人眼的奴仆,冰逸小声的吩咐着石蒙。
一连几日,都见不到冰渊,是死是活都不清楚。
倘若长此以往下去,后果不堪设想,无论如何,冰逸今日务必要见到冰渊,绝不坐以待毙。
“是。”
石蒙跑到了寝宫另一边,故意发出一些响动,吸引了宫人的注意力。
“有刺客!”
说罢,他们乌泱泱的跑去。
而得到机会的冰逸,自然不会错失良机,猫着腰一溜烟的钻进寝宫。
此时的冰渊躺在龙床上,面色潮红,呼吸急促,额头冷汗涔涔。
虽然双眸紧闭,昏迷不醒,看似已经病入膏肓,奄奄一息,但实际上并无大碍,只需闻了一味药草,便可迅速转醒。
而这味药,当然也是冰逸所下之毒的解药了。
将药草放置冰渊鼻子下,不过是片刻的功夫,他便悠悠转醒,眼珠子滴溜溜转着,眸子望向头顶帷帐,脑袋在清醒的一瞬,冰渊沉沉叹息一声,只觉恍如隔世。
“逸儿,父王是怎么了?”
冰渊一转头瞥见了冰逸,又惊又喜。
牵扯着干裂的嘴唇,冰渊问道。
“您是中了歹人奸计,这才一直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