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会有麻烦。”
缪婴思忖片刻,最终拒绝了苏揽月,“而且皇上尚未定罪,王爷在天牢中,一定不会吃苦,你无需太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
他说的有道理,可苏揽月关心则乱,压根听不进去,“亲眼确定王爷一切安好,我才能够放得下这颗心,否则夜不能寐,寝食难安。”
苏揽月的坚决,都被缪婴看在眼里,作为朋友,他不忍心,但理智告诉他,他不可以陪着苏揽月随性而为的。
答应,苏揽月会开心,但是必须冒一番险,也会被萧祤升斥责,或不答应,苏揽月会失望,但不必冒险了。
怎么抉择,这是一个问题。
“缪婴,带我去吧。”
见他尚在犹豫,苏揽月恳请着,“我保证只有这一面,说完了我要说的话,我会马上离开天牢。”
苏揽月的执拗,缪婴也算是见识过,倘若自己不肯点头,恐怕今日是躲不掉这番唠叨。
再三思量之后,缪婴以手扶额,无可奈何的问,“你确定只见一面吗?”
“确定以及肯定。”
苏揽月眼神明亮,信誓旦旦,“我以人格担保。”
“行吧。”
说服不了,缪婴唯有点头,抬眸眼见青天白日,又是一番为难,“你去天牢,务必保密,白日不宜动身,等一等吧。”
知道苏揽月很焦急,但考虑到局势,不能贸然。
“嗯。”
苏揽月是很急,但有理智,“也不急在一时,你我晚上出去。”
“王妃,大事不妙!”
陈伯满头冷汗,急匆匆的通报,“宫里派了重兵,将王府团团围住了,莫说是人,恐怕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了。”
近两日发生的意外,二人不慌不忙,镇定自若,反而差点吓坏陈伯。
苏揽月仍旧出奇的沉着冷静,“王爷已是戴罪之身,包围王府也在情理之中,由着那些人吧。”
萧祤升刚走进天牢,有人便如此迫不及待了,想必也是个急性子。
但苏揽月亦不是吃素的,有她坐镇,瑞王府不会倒,也无人推的倒。
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陷进肉里,这微微的痛楚,让苏揽月是前所未有的清醒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