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凌曼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父皇他尽管费尽心思,也难免有思虑不周全的地方,你若持之以恒,总能除掉瑞王。”
“母后言之有理。”
萧祤洛点点头,不疑有他,“儿臣还会派人,去天牢给皇兄一点颜色瞧瞧。”
“你父皇素来疼爱瑞王,连杀头的罪过,也能够宽恕他,他若活着,你的地位迟早不保。”
吕凌曼握着萧祤洛的手,郑重其事,“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母后的意思是……”萧祤洛并非不清楚,他只是在犹豫。
“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吕凌曼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恶狠狠道,“瑞王早应追随先皇后而去了,如今晚了二十余载,必须马上下手,不能一错再错。”
“皇兄是父皇倚重的儿子,倘若他出了事,父皇怪罪下来,儿臣只怕难当其责。”萧祤洛拧着眉,始终难下决心。
“人选母后负责,保证守口如瓶,顺藤摸瓜,也摸不到你的身上。”
吕凌曼道,“你要知道,瑞王活着,你父皇眼里只有他,只有瑞王咽气,你父皇眼里才能看见你。”
“可……”
事关重大,萧祤洛无法立刻便答应。
“别可是了。”
吕凌曼冷着脸,直截了当的问,“你可愿你父皇易储?”
“自是不愿。”萧祤洛下意识的回答。
“你听母后的话,储君之位,固若金汤,否则的话,你迟早被瑞王取而代之。”
吕凌曼叹口气,语重心长,“你即便有朝臣的认可,但是能否坐稳储君之位,全靠你父皇一句话,偏偏君心最难揣度,有了瑞王,他随时可能换掉你。”
“母后,不必说了,儿臣明白。”
一直踌躇的萧祤洛,总算下定决心,“儿臣一定会断了父皇的退路,让他动不了易储的心思。”
“这才是母后的儿子。”
拍了拍他的手,吕凌曼一脸的欣慰,“你放心吧,有母后在,瑞王休想去抢属于你的位置。”
“儿臣多谢母后。”
有这番话,萧祤洛便安心。
母子二人头碰着头,小声的研究着计策,务必一击即中,马到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