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年轻人还是年轻人,他就没见几个年轻人能够都得过覃向铮,就连他自己都还捉摸不透这个六十岁的老爷子。
“覃伯父?”顾满城失笑也失算,的确,千想万想都不会有谁猜到是覃向铮吧。
“然然是不是有头疼的毛病?”张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很久以前就猜测,可是一直无法确定,今天从顾满城的反应来看,似乎验证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猜测。
虽然对顾满城不了解,但是很明显能感受到他对覃魏然那默默的关切,今天他俩的一举一动张叔都看在眼里,这么一对比,突然就觉得寻原未必能做到这些。
毕竟他知道覃魏然闭着的心门不是对每一个人都能打开的……
“稍微留神就能知道的事情,张叔还要跟我确认么?”他们可是陪伴了覃魏然二十五年的亲人啊……
要么是覃魏然隐忍得太好,要么就是他们从未对她上心过。
“然然是女孩子,很多事情是我这大老爷们干涉不了的……”覃向铮留意不留意他不知道,但是他想关心,却不知道用什么身份该怎么去做。
管家么?还是干爹?
顾满城顿了顿,看来他没猜错,真正关心覃魏然的其实还有张叔。
“放心,我在呢,然然不会有事。”目光柔和下来,顾满城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
如今,要搞定的就只是覃家老爷子了。
在床上翻滚了两圈,覃魏然丝毫没有睡意,“噌”地一下坐起,揉着隐隐作痛的脑门,今天情绪过于激动,差点又疼得晕过去。
说严重也不是很严重,疼是真的疼,但是有顾满城和红烧鱼,好像又没那么疼……
翻下床,蹑手蹑脚的穿起毛拖,轻声打开门,探出个头去试图寻找顾满城,刚刚居然忘了偷看顾满城住在哪一个屋,一直以来他都住在隔壁,如果今夜不是,应该会睡不着吧……
在长廊里,覃魏然一间一间房搜寻着,隔壁离得最近的几间房都看了一遍,愣是没有找见,一时间有些急了,欲下楼,被一声音喊停。
“别找了,他在西房。”一并听到的还有那根拐杖与地板碰撞的声音。
覃魏然沉着气,转身看着覃向铮,不满又无奈。
西房离侧门和后花园最近,但也离覃魏然的卧室最远,重点是西房是专门的客房,覃家老宅最不缺的就是房间,所以不会寒酸到顾满城去住客房,覃向铮这样的安排,又是何意?
“他是我丈夫!”摆着脸,覃魏然退后两步,害怕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他也没拒绝我的安排。”依旧是严肃的表情严肃的声音,覃向铮看着覃魏然此举,缓缓背过身,一如往常地留给她一个背影。
“进那间屋子偷户口本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你和他的婚事,我不可能同意,寻原你可以不嫁,但这婚,你得给我离。”这是想了半天想出来的结果,也是第一次他覃向铮的退步。
“不可能!”没再多说,覃魏然干脆利索地进门,回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