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生,是他们的事,我们老了管不动,亲家母不比大费周章把我们请过来,多少折腾了些。”凉明朗起身,作势要走。
“亲家留步,我们也不是这个意思。”季栀母亲拦住,哂笑着,“不提,我们不提,要不一起在这吃个饭再走?”
瞥过脸,郑舒扬眉:“我们还有事儿,亲家你们随意,下次啊,别再谎称是有十万火急的大事儿了哈。”
听见自家母亲的话,凉战憋笑,喝了杯茶压压惊。
的确,每次季家的人来,都是一惊吓。
凉家人走后,客厅里只剩下季家人。
季左和吕烟,季栀的父亲和母亲,年轻的时候也是有名的公子爷与大小姐,所以说季家才是真正的豪门世家,家底是真的雄厚。
吕烟的脸一阵白一阵绿,愤愤地指责道:“你看你婆家都什么人!”
“还请母亲慎言,不符合您的形象。”季栀扬起嘴角,内心倒是很感激自己的公公婆婆。
季左清了清烟嗓,厉声道:“叫你不要组这次局,你非得来!”
听这意思,今天这一出完全是吕烟的杰作,季栀该想到的,她的母亲,一直都这样。
“母亲大可不必操心,我就算有孩子也是放在凉家养,我既嫁给了阿战,那我的一切都是属于阿战的,你想抱孙子,想继续折磨下一代,那你让季风去娶,让你儿媳妇生,季家的一分钱我也不要,只求您别再折磨我。”
季栀向来不是软弱的性子,平日里也没少和母亲说这样的话,可今日不知怎的情绪有些敏感,讲话的语气居然夹杂着哽咽的声音。
“你这孩子,你说的什么话?我辛苦培养你你居然说我是在折磨你?”吕烟气得冒烟直用手往自己嗓子眼扇风。
一直都在坐着的季左仍然一声不吭,说到底心里也是心疼自家女儿的,毕竟都说女儿是上辈子的情人,季左是妻奴,在吕烟面前也没敢过分宠溺季栀。
在外头闲逛的季风见凉家的人都走了,这才好奇地大步走进屋子来。
“还没聊完?”痞笑着,季风随意地从果篮里抓了几颗樱桃直接放进嘴里。
“你那吊儿郎当的像什么样子!”相比于季栀,季左对季风完全没有心疼之意,一对儿女都是亲生的,但性格诧异如此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一个是男一个是女。
季左主外,吕烟主内,女人不管男人在外边的应酬,男人不管女人在家里对儿女的管教,季栀和季风都是吕烟一手调教出来的,至于怎么培养出了这么个逆子,季左也无从过问。
耸肩,季风斜跨着坐在一旁,完全没理会季左,斜眼看了看自家母亲:“瞧你组的一个烂局,没意思。”
随后,又对着凉战打了个马虎眼:“怂什么,他们又不是老虎,我妈说你那方面不行,你都不生气?”
“大人的事情小孩瞎操心!”季栀冷眼,直瞪着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