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儿,朕为刚才的事道歉,朕以后会改的。朕喜欢什么你都不必管,你只管你喜欢不喜欢,你只要不喜欢,就不必去做,朕不要你委屈自己。泉儿你,你不要因为这个,跟朕生分了。”
她说到这里,猛地想起,冷清泉刚才是称呼她陛下的,可是此前他私下里都是喊她妻主的,她心头越发地着慌,捧起冷清泉的脸颊,着急得话都说不利索:“泉儿,喊朕妻主,你一直都喊朕妻主的,不要喊陛下,方才,方才最后来的那两个侍儿是哪个殿里的,朕天亮就把他们遣出宫去,绝不让他们乱说话。”
冷清泉听了,脸上的神情终于有了松动,他靠在她身上,顺从地喊了句“妻主”,又主动从锦被中伸出手来回抱住她:“妻主,不必太过自责,这不是什么大事,妻主太自责,臣侍会心疼的。那两个侍儿,妻主也不必管了,在宫里做事的,这点规矩岂能不懂呢?想来他们也不会多说的。”
“泉儿”,明帝叹了口气,把所有的歉意化成了绵绵的细吻。
这一晚冷清泉睡得很香,明帝却没怎么睡着,一来心头那股子邪火虽由冷清泉疏通了不少,却似乎没能彻底赶走,依旧盘桓在胸口,烧得她烦躁不安,一夜灌了两碗凉茶,二来她总担心凝翠河的河堤会出险。
天亮之后,她七上八下地去常朝,坐在玉辇上眼睛半睁半闭,快走到垂拱殿的时候,一个宫侍忽然喊道:“好像不下雨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