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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任鸟飞

欢的,欢喜过了才来埋怨朕,可有点过河拆桥哦,再说朕也有分寸的。”

她抬起食指戳戳安澜身上仍旧规规整整的宫袍,笑得无辜又调皮:“侍儿们不请示是不会进来的。宝贝你要把亲昵和轻薄分清楚,别像澄之似的,朕跟玉儿玩个游戏,他就失惊打怪的,好像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需得他犯颜直谏。”

明帝说到此处,猛地一下子意识到她竟是在安澜跟前批评江澄,这怎么行,她清晨才答应江澄要好好待他,晚上就当着安澜的面说他的坏话,这要是让江澄知道了,怕是越发不相信她了,她一想到江澄一脸疏离地跟她讲以后只做帝臣,心里就宛如被人拿巾帕堵住了关窍,

她懊恼地闭了口,把手指收了回来,垂头丧气地呆坐着。

安澜见明帝忽然之间噤口不言,脸色比方才焦虑不安的时候更差了些,连忙询问道:“陛下怎么了?怎么忽然间这么烦恼?是因为臣侍吗?”他虽是这么问,可是多年的妻夫相处,他能感觉到明帝必然是有别的事在烦心。

明帝摇了摇头,她不想跟安澜谈论如何待江澄,可是她心里又困惑又无奈,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她究竟要怎样做才能把江澄和她的关系变得和其他人一样亲密。她自纳了江澄之后,就没有再刻意地冷淡他,可是也不知怎得了,两个人之间连皇子都有了,她也顶着重重压力推他做了左相,可是直到昨晚,他仍旧是凰朝宫中最不得宠的那一个,她也一如既往地无法知晓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这一定是哪里出了错,明明他那般深爱她,她也对他不无怜惜,怎得就不能如胶似漆呢?

安澜在旁边瞧着,离得近,他能清楚地感知到明帝正在烦恼不已,而且这烦恼多半是跟宫中别的人相关,他伸手陇住了明帝的肩膀,拿脸颊轻蹭明帝尖尖俏俏的下巴,用极易让人信任的语气询问道:“陛下有什么烦恼是不能跟臣侍讲的呢?于公,臣侍是陛下的皇后,凡是宫中的人和事,臣侍都有责任过问。于私,我想要月儿不论是遇到开心的事还是烦恼的事,都第一个告诉我,让跟我月儿一起快乐,或者帮月儿分担一二。”

明帝有点犹豫,她知道安澜说得对,于公,安澜是皇后,于私,安澜是她的正夫,她和江澄的事,本就不可能绕开安澜,可是,她叹了口气,回吻住安澜的鼻尖,轻声细语,“宝贝,朕不舍得你做这些,还是朕自己晓悟吧。”

这世上哪有什么不妒忌的贤后?贤后的善解人意贤惠大度,无不意味着委屈和痛苦,她不能够为他散尽后宫独宠一人,却也不想他时时刻刻都承受这些。

安澜见状,又是感动又是不忍,他双手环抱住明帝的腰身,把下巴放在明帝的颈窝上,轻声道:“月儿既不肯讲,我也就不问了。月儿方才说等嘉君和英贵君平安归来,月儿要求我一件事,是什么事呢?”

明帝闻言轻舒了口气,如释重负地道:“云儿这回无诏外宿,固然不应该,可他毕竟是为追拿毛贼,又担着巡视天下的差事,难免有不凑巧的时候,朕想等他回来,澜儿就免了他的惩罚吧。”

安澜听完就笑了,他方才看明帝坐立不安的情形,就知道明帝多半是不舍得处罚董云飞了,只是,他轻声叮咛道:“陛下还是要告诫他两句,以后出去办差,尽量派人给陛下送个信,既合了规矩,堵了小人的嘴,又省了陛下挂念。”

明帝仔细地辨别着安澜的脸色,见他没什么隐忍不快的表情,这才继续道:“琼儿在朕病中出门看歌舞,回宫后又阻挠小吏记录,着实该罚,可是一来他事出有因,二来若是他一有错,朕就罚他斥责他,一点都不肯宽贷,他会误以为朕不疼他,那他以后再做错了事,难免会为了掩盖错误铤而走险,那时节朕和澜儿想要宽纵他也不能够了。所以朕想,这回干脆就不罚他,让他知道朕心里有他,皇后也是古今难得的肯涵容后宫的贤后,他心里踏实了,以后就不会再做蠢事了。”

这个就有些出乎安澜意料了,安澜不赞同地道:“陛下宠纵后宫,真是越来越没个度了,这么宠下去,宫中人又多,陛下不怕将来有谁恃宠而骄,让陛下无法收拾吗?不说别个,怡卿当初可是干过怂恿陛下向州县要孔雀的事呢,如今他管着这么大的买卖,顾家三房又不让人省心,以后他若是和顾家联手做起恶来,怕是会危害到整个朝廷。那时节陛下岂不后悔?”

明帝沉吟了下,安澜所说并非全无可能,可是以她对顾琼的了解,她还是相信顾琼不会在大事上行差踏错,何况,她便是所有担心,也不能为了根本不知道会不会发生的事,提前对心爱的人加以苛责,她柔声道:“澜儿,用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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