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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书小说 > 石榴花葳蕤(女尊) > 贤者有备责

贤者有备责

秦瑛知徐淳知”的话太过于小家子气,仿佛自己在吃醋一般,便把这六个字给删掉,重新誊写了。誊好后,她又看了一遍,觉得“群臣面前,颜面尽失”的话似乎也有些词不达意,她固然懊恼于在众臣面前落了个薄情的名声,可是更多的是自责自己对江澄的疏忽,此外还有点想不明白,江澄究竟是出于怎样的想法,才会这样固执,居然这么多年,都没告诉她他的生日?

这么想着,她便把那八个字也削去了,另外誊了一遍:

卿之生辰,朕竟不得而知,朕固然薄于情,卿得无太过乎?

誊完之后,她拿起来又看了一遍,还是觉得责备之意太浓,江澄有意瞒着她,这么多年都没把生日告诉她,固然是江澄的错,可是不管怎么说,她作为人家的妻主,这些年都没给人过过生日,终究是她不占理。

她想了想,另写了一封:

卿之生辰,朕今日始知,朕既惊且痛,惊朕之疏忽,痛卿之自苦。朕将三思己过,愿卿亦如朕躬。庶使两情和谐,永无怨伤。

虽然觉得这话说得仍旧有些生硬,可是她不打算改了,她无论如何,也得让他学会如何与她相处。

书信写完已是亥时二刻,明帝伸了个懒腰,喊了护卫进来,把书信连夜发出去,而后自己去屏风后面洗沐。今个儿本应是顾琼侍寝,但她们下午才抵达的这个州的知州,和顾琼有亲戚关系,知州妻夫两个设了小宴宴请顾琼。她心里烦恼着江澄的事,也就没翻顾琼的牌子,当然也没翻其他人的。

安澜虽然有些担心她,但看她一到新州城就扎进房中写信,还以为她有什么紧急公务,也就由着她了。

明帝躺在浴桶中,无限惆怅地想着江澄为何没有告诉她他什么时候生日?连秦瑛都知道的事,她居然不知道,她就这么不值得他信任吗?就算是他不相信她对他有感情,再怎么样,他是她的后宫之一,生日这种事,又不是什么特殊的恩宠,他只要讲出来,她就必然会给他过的呀。她这几年确实不够宠他,但她哪回赏赐后宫东西没他的份?

更何况他前两年还掌着内侍省,他都不用自己提,只要稍微暗示一下,内侍省的官吏还能不给他张罗生日?干嘛非要这般自苦,还显得她很薄情?

哎,她好像确实很薄情,以前且不说,他真正承恩也好几年了,她居然都没有觉察到他从来没有过过生日,这怎么着都说不过去,难怪宁眉说他不得宠,她以后得对他的事更加上心才行。

明帝正想得头疼,门外传来沈知柔的声音:“陛下,臣侍可以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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