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过来,这信会不会也与此事有关呢?若是安清也在信中这么讲,这事情可就麻烦了,两个臣下的奏折,她可以说臣下们是各有算盘,小题大做,她可以先解决了问题,再慢慢地告诉安澜,甚至可以一直不告诉安澜,可若是安清已经在信里把事情讲出来了,那安澜岂能不信安清的?信了又岂能不生气呢?
思量至此,明帝便觉这安清的信是个烫手山芋了,她很想把信藏起来不给安澜看,可是,思量了半晌,终究觉得这样做太过霸道。她可以在安澜看到信后为薛恺悦说情,甚至代为解释,可是她不能够阻挡安澜知哓事实,虽然她与安澜彼此是妻夫,感情又极其深厚,但她不愿意让安澜成为一个只能够听到她想让他听到的消息的聋子。
内室中的安澜自明帝抽出胳膊就已经醒来了,只是外面太过凉寒,他不愿意起身,一边闭目养神,一边模模糊糊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初始一切尚好,他听得甚是无趣,正想要接着睡,便听到明帝那声惊呼,他很是吃了一惊,唯恐是哪里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发生,身为皇后他是有议政之权的,既无需避嫌,他就很自然地问出了声。问得时候尚且只是一般程度的惊讶,可是明帝迟疑不回,他就提心吊胆起来,颤着声问道:“到底怎么了?”
他正准备下床去看看,便见明帝迈步走了进来,手中捏着一封信。明帝脸上的笑容颇为牵强,瞧着他答非所问地道:“这是二弟给宝贝的信,宝贝且看一下。”
安澜越发疑惑,清儿千里迢迢的,给他写的哪门子信呢?
他从明帝手中接过信来,当着明帝的面拆了信封,匆匆地浏览了一遍,只这一遍,他的瞌睡就被彻底惊跑了,不敢置信地喊道:“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