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韩于飞就发现,最近姓宁的女娃娃出现在家里的频率有点高。
不只是“有一点”高!
而且为什么只要宁馨出现在他身边,他方圆几里地都会人畜绝迹!
被人强行拉郎配的滋味其实很不好受。
更何况他……
思绪烦乱,不知如何宣泄。
他每每拿起手机,突然发现……
呵,他对她,一无所知。
他们不过是两个陌路人,因为某个人的存在而勉强相交罢了。
如果没有意外,如果没有偶然,他们连面都见不到。
不,一定会见到。
只要她还是曲临博的继母。
啊,真是让人非常不爽的称呼。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是一张俊逸不凡的脸。
他没有哪里比曲临博差,不是么?
曲临博能让她感到欣慰骄傲,他也可以。
晚上不出门,他一个人在房间里也不是增加了打游戏的时间,而是在学习。
他的学习成绩自然已经够好。
但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吧。
有些人考一百分,因为他们能考一百分。
有些人考一百分,因为卷子最多只有一百分。
就算他和曲临博都能考满分,但本质上是不同的。
他心里很清楚。
他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小孩。
但她一定很喜欢曲临博。
哪怕只是保底的标准答案,他也想要尝试一下。
从她嘴里听到她说,他们是不一样的,他们生长在不同的家庭,她很自然而然的将他们两人划分到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她不该被困在那个狭小的角落,过着一成不变相夫教子的混沌生活。
他们都想要救她。
晓栩不可能会感动。
她只觉得可笑。
不是笑这些少年人不自量力。
而是。
人心呐,都是偏的。
他们曾经就仅仅是把文馨当做一个陌路人,她的喜怒哀乐有谁在乎过?
他们不想多管闲事,顶多怒其不争。
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对不对。
现在呢?
她不需要任何人来救,她冷静且理智的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他们哪里从她身上感受到被压迫的痛苦了?
没有吧?
都是自己脑补的,都不过想要一个合理化。
合理的……将她从曲书言身边剥离。
男人从身后抱住了少女的腰。
魔女的大锅近在眼前,依旧咕噜咕噜冒着泡。
纵然她当着他的面往里头丢点东西,他也一样无知无觉。
少女嘴角微勾,无声笑了笑。
“厨房油烟大,你去餐厅等着吧。”
看得到,吃不到。
各种意义上的。
曲书言最近春风得意,生意一笔接着一笔,让他仅仅是签字都能签到手软。
他回家时总是很累,哪怕时间很早。
温香软玉在怀,纵然只是普通的生理现象,他想要与她温存。
可真的是太累了,有时候倒在床上,他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所以,平日里他主动亲近她的时间越来越多。
就像这样,本该在书房里等着吃饭的男人突然就有些等不及。
想看着她,想抱着她,想感受这份从未有过也从未渴求过的……新婚的幸福感。
少女极缓慢的眨了一下眼。
伪君子到底还是那个伪君子。
他基本上不会做白日宣淫之事,再者家里还有一个大孩子,他在卧室以外的地方都很克制。
我们知道,早晚有一天会触底反弹。
她需要做的只是等而已。
曲书言埋首在少女颈窝里,呼吸那份独属于她的白檀香气。
让人安心的味道。
却也叫人心痒难耐。
“别妨碍我,饭做坏了你还是要吃的。”
少女娇俏,如他所愿逐渐学会了任性与撒娇。
可爱到想咬一口。
他克制着。
“我吃。”
新婚燕尔,他初初知晓何为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