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黑影，没有实体，只传来阴邪的笑声，仿佛还有些熟悉。

她坐起来挡在白离的面前，惊疑的看着那个黑影，“你是谁，为什么会躲在他的梦境里？”

看到黑影这一刻，她才发现原来白离描述的很贴切，让他梦魇的东西，就是这个东西。

黑影在空中飘荡着俯身下来冲她笑，“晚晚，我们相处了十个世界了，你还听不说我的声音吗？”

她努力去想，还以为是自己在某个世界遇到的怪物什么的，她当过战神，做过御灵师，杀过无数肖小之辈，哪记得这个玩意儿，不过这声音的确很熟悉。

那团黑影笑着，突然飞过来摸她的头，“我的晚晚，你太没良心了，这么快就忘了我。”

她反射性的松开白离的手腕，拿了坐垫朝那团黑影扔过去。

不可能的，小柠不可能变成这个样子。她怎么也想不能，为什么白离躯体内的是小柠，而眼前这个黑影的声音也和小柠一样。

黑影笑了起来，环绕着她飞了起来，“你再想想，我们一起经过天上地下，无数次生死相依，你居然把我忘了，好狠的心啊。”

这个娘唧唧的声音，绝对不是小柠。

她回想起过往，突然间明白了，这不是小柠，是小柠依赖的系统，也是造就他的怪物。

“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

向予晚激动的站着，眸里带着寒光，知道这个黑东西不是小柠，她反而松了一口气。

黑影在她头顶飞来飞去，本来的少年音突然变得粗嘎，像野兽的咆哮声。

“你眼里的小柠的确是柠檬精，不过他是我造就的，你最开始遇到的白衣少年也是我。后来小柠有了灵识，求着我让他变成人，我那时想找一个狗腿子为我办事，就答应了他。小柠与我本是一体，我本想等十个世界的任务完成，直接让他灰飞烟灭。”

黑影说到这里，情绪明显更激动了，带着咆哮声吼起来，“这混蛋后来背叛我，把我关在他的梦境中，还想和你双宿双飞，他不过是一个臭果子，他配吗，你是我的！”

她和黑影离得太近，闻到一股腥臭味，差点哎了出来。

向予晚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那段穿越之旅并不只有小柠陪着她，还有这个讨人厌的系统，怪不得小柠时好时坏，有时坑她，有时帮助她。

系统造就了小柠，却想毁了他，而小柠为了留在世间背叛了系统，将他困在梦境中。

只要想到他每日都会被噩梦侵扰，向予晚心里疼痛难忍。

小柠做这些事之前，肯定也没想到，他和系统白离会上了彼此的当，互相被困。

“你想怎么做？”她问向那个黑影，觉得他纠缠不休，心里肯定憋着其它的坏注意。

黑影笑了起来，带着恶臭的躯体将她包围，还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我才是白离，我要夺回这具身体，你如果不想死赶紧给我滚！”

向予晚咬着嘴唇，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小柠，只要她在，肯定会有转圜的余地。

“我不管你说的真的假的，现在你们俩互相受困，为什么不能放过彼些合解。”

“我和他之间，只能留下一个。你想你的身体已经发生变故了吧，这是我对你的惩罚，你是我的宿主，却一味的帮别人，如果你以后不听我的，我会让你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黑影看到向予晚护犊的样子，发起一阵阴风，将她吹倒在地。

她磕在墙角那，痛得尖叫出声，如果再歪一点，她的脸上估计要挂彩。

“晚晚，只要你帮我一件事，我助你回自己的世界去，怎么样？”黑影追过去，贴着她的脸说着。

向予晚知道自己能力不足，不敢和黑影作对，她故意装出柔弱的样子，“怎么做？”

“我现在无法幻出实体，你帮我促成一件事，让他把生日会的表演场地挪在红日馆。”

这个地方她似乎听过，红日馆以前也算是一个有名的地方，经常会有名星在那里开演唱会，后来那里传出闹鬼的传闻，就荒废了，前面的那片地上现在种了很多的蔷薇，只看景还是挺好看的。

她不明白黑影为什么要让白离去那儿，说不定在那个地方布下了结界陷井也说不定。

“这事我会努力去做，不一定会成功。我已经帮他拒了一部戏，如果再干涉生日会，估计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还请你给我足够的时间。”她垂着头，装出弱小无辜的样子，不想和黑影正面刚。

现在为了拖住黑影，只能表面上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