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地问。
赵媛低头一笑,慢慢的近,伸手摸着彩帐的流苏笑道:“为什么?”
“哈哈哈哈哈!”她一边笑,一边坐到我床前:“你还敢问我为什么?”
我看向她,她眉头一拧,泪光微显:“夏侯瑾,你不觉得这屋子很熟悉吗?”
我侧头看了眼格局摆设,才发现,这屋子曾是萧歌山用来囚禁我的湖心小屋:“你为什么把我安置在这里?”我问。
“装模作样!”她撇开头,背对着我擦了擦泪水,然后站起身道:“你无需否认,也无需承认。我心里跟明镜似得。”
我只觉得她这话问的莫名其妙,但女人天然又敏感的直觉告诉我,她与萧歌山的关系,恐怕并不单纯的只是表嫂与小叔子的关系。
“你和萧歌山……”话还未问出口,她便恼羞成怒地打断了我:“住口!”
她冲上来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恶狠狠地道:“你不是想见孩子吗?我这就带你去见你的孩子!”
说罢,赵媛朝外头喊了一声,一群五大三粗的婆子闯进来,不由分说的将我拖下床,粗暴地可怕。
“住手!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我有气无力地挣扎着,赵媛一把擒住我的下巴,笑问道:“怎么?不想见见你辛辛苦苦十月怀胎,历尽艰辛生下的孩子?”
我被带离了湖心小筑,小舟顺着水路向对面驶去,下船后赵媛扯着我一路疾走,随后来到一处院落,这小院里满是艳丽的白头翁,与这灰暗的天气是那么格格不入,赵媛用力将我甩在地上,指着花圃旁一处墓碑对我道:“去吧!你的孩子就在那!”
我摇摇头,嘴唇忍不住颤抖,鼻尖一酸,泪如雨下。
见我不敢上前,赵媛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拖着我朝那墓碑走去:“你不是想见他吗?去看看啊!去看看你的孩子啊!”
我狼狈的坐在墓碑前,手无措的抓着裙子,胸口一阵接着一阵的疼。
“这男孩眉毛眼睛长得像极了你,虽是母体内发育不良,但也算白白净净,瞧着喜人。可是他命不好,摊上了叛国的父亲,下作的母亲,连累的一家子被诛九族,就算活下来,也是个万民指责的祸根,与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别再说了!”我歇斯底里地推开她:“重华没有叛国!他不可能叛国!是你们,是你们诬陷忠良!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要如此赶尽杀绝!重华次次让步,交了兵权,退出朝堂,我们只是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为何你们却容不下!”
“因为你!是你夏侯瑾对不起我!”赵媛一巴掌打在我脸上:“是你,让我一切努力付诸东流!你算什么东西?跟我抢,跟我争,你哪里比得上我?凭什么你什么都不做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幸福?而我却要低三下四的摇尾乞怜?我恨你,我得不到的,情愿毁了也轮不到你,如今你落到我手里,挫骨扬灰不过翻云覆手间,可我不会这么轻易让你了断!我要让你看着,你的血缘至亲一个个死在你面前,我要让你悔恨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