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重来,我们的选择是否还会一样,温柔,又固执。
一场秋雨,将长廊那处的‘偶遇’冲刷的很干净。
我坐在装满凉水的浴桶里,芷儿在屏风后安静地守着,我低头瞧着水里的花瓣一如我一样死气沉沉的飘在那里。
“难道在我爱你这件事上,我表现的那么不明显吗?”
“如果回不来,我就将你接过去,留你一个人在京都,我不放心……”
“春植迎春,夏采荷,秋赏菊来,冬晾梅……”你真的明白吗?我最失望的,是你给了承诺,却没有一件做到……
方府,夜正浓烈,方子羡拿着一方梨木小盒,站在墙边,墙的那头是雪苑,却再不会有个姑娘,问他是谁,躲在墙角等着他回应。
“许重华被伏于宣化后,与他有关的都受到了牵连,包括他夫人的娘家,夏侯一氏,也满门抄斩。不过,这夏侯瑾听闻是逃了出来,倒也不知去向。”
“许瑾……夏侯瑾……”方子羡念着,低头将木盒打开,里头一颗红色的药丸。
“你这逆子,为了一个娼妓,你连孝义廉耻都忘了吗?你想知道什么?不如为父来告诉你?这个女人,名叫夏侯瑾,昔日大金镇国将军许重华之妻。她的未来,你给的起吗?”
“我不嫌弃她……”
“你不嫌弃她?难道就要我方家万劫不复吗?她心里就能有你吗?这一切不过是你自欺欺人罢了!”
“她只是一个弱女子,什么万劫不复?又如何牵扯方家,父亲为何要苦苦相逼?”
“呵呵,你还是太年轻了……”方老爷从夫人手中拿过一个木盒,里头一颗红色的药丸:“这蛊你应是认得,名为断情绝念,服下后会从左臂至心口延伸出一条红线,每每与心爱之人亲密接触,就会遭受千刀钻心之痛,你敢不敢为她种下?若她心里也有你,我就成全你们,否则,我便要了她的命。”
“这蛊我不会给她种的,且不论她心里有我没我,我都不想她再受一点点苦。如果父亲不放心,这断情绝念我吃便好。”
“代皇子的身份特殊,但你知道真正特殊的,是他回来之前的身份,镇国将军,许重华……”
方子羡拿起红色的药丸,对着浑圆的月亮看了看,耳边是父亲最后的话:“明日,代皇子便会将人接回宫里,这颗药并非真的要你种给夏侯瑾,代皇子希望,给你个警醒。夏侯瑾绝不是你可以指染的女子,也绝不会喜欢你……”
方子羡苦笑一声:“我明白了.....”落花有意,流水有情。即便他活着,我也没资格争,我注定会是输家......
齐宫之内,周宇王看着手中的密信,咳嗽了两声:“燕北派了人出使楚地交涉,看来又要有动静了。”
白泽坐在下首,细细吹了吹茶沫后喝了一口道:“燕北与楚地南北相隔,一直都是金贸往来,表面上互帮互助,但其实骨子里,关系早就坏了。楚地农业不及矿业,燕北每年以四百六十万石粮食换取军备,近年来楚地内产不足,便频频压低粮价,心如欲壑,后土难填,燕北恐怕早就怀恨在心了。”
周宇王一笑,将手中的密信扔进香炉里:“便让他们闹去,如今最要紧的,是把我儿稳稳的扶上那个宝座!”
白泽低着头,看着茶碗里翻滚的茶叶没有答话,周宇王问道:“近日他俩感情进展的怎么样?”
“代皇子日日都与公主腻在一处,应是相处的不错。”语罢。白泽放下茶碗,起身告退:“今夜下臣多有打扰,此刻不打扰王爷休息。”
从殿内出来,白泽掏出一块白色锦布,上头画着一处殿宇,与殿宇相同的各个出口上都详细标注了巡防的人数,和换防时间。
他挑嘴一笑,不枉他费心讨好周宇王一场,终于拿到了行宫的部署图。
辰决,我一定会帮你扫除一切障碍,让你风风光光的掌握实权。
凤栖阁内,清檀公主一番打扮后,镜中的她,娇媚可人。侍女拿来一套淡黄色的襦裙,清檀望了一眼道:“去找套粉色的来,表哥说我穿粉色的好看。”
待她穿戴整齐,才悠悠踏着莲步出了闺房,走向亭子里那抹黑色的身影。
“清檀见过表哥。”
听着娇羞的声音,周辰诀转过头来,看了看她:“今日又穿粉色。”
“表哥不是说过,粉色衬清檀吗?”清檀腼腆一笑,周辰诀点点头:“还记得,我昨天给你讲的那个故事吗?”
清檀公主走近他,轻轻拉了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