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者,却偏偏又不肯交给自己,是否说明,君父中意的另有其人?!
众皇子议论纷纷,更有大胆者对着琅嬅君指指点点:“君父最器重的居然不是他?”
“瞧他平日里仗着自己身为长子对我们颐指气使,如今君父另有打算,立贤不立长,真是阴沟里翻船,叫人快哉。”
琅嬅君目光如炬的望过去,掩在袖子里的拳头气的发抖。
那人闭了嘴,却又有人疑惑道:“不过这君父属意之子究竟是谁啊?”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纷纷看向了萧歌山。
萧歌山抱拳咳嗽一声,睨了眼琅嬅君,见他面露惊慌,便作势要宣布:“这继承人选自然是在诸位皇子之中……”
生怕听见继承人不是自己,更怕继承人是别的兄弟,琅嬅君立刻截住了话头,道:“既然是这样,还是先请君父入土为安,总不能为了忙着继位,而不敬君父吧!”只要不宣布正主是谁,那他就还有机会,不论是敲打敲打这叱勇侯,还是逐个铲除这些个虎视眈眈自命不凡的贱种!
“其实也碍不了什么事,一切自然是以君父为先,又不是要赶着册立新王,现在宣布了也不打紧,耽误不了多长时间。”一个皇子怂恿着道,看向琅嬅君的眼神无不鄙夷。他是打定了主意要锉锉琅嬅君的锐气,心道:“管他谁做楚王,只要不是琅嬅君做楚王,我就高兴。”
琅嬅君急得汗流浃背,还要克制着暴怒的神情朝萧歌山拱手一拜,道:“此事非同小可,绝不是此时此刻能宣立的。叱勇侯受君父之托,忠人之事,我兄弟众人理应尊规循制,先请君父入陵安身,再行宣册大礼,方不为失孝失忠。”
他这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叫在场的其他皇子硬是无法反驳,谁要是此刻还闹,便会被扣上一个不忠不孝的骂名,就算是宝座落在了自己头上,也难免以后被戳脊梁骨,青史留骂名。
萧歌山也不是傻子,知道见好就收,他犹犹豫豫地道:“既是如此,那最好不过。大哥尸骨未寒,定不想看见诸位皇子如此兄弟失和,待大哥大丧之期一过,再册立新王方是正理。”眼看着琅嬅君松了一口气,萧歌山又为难的道:“只是这国玺……”
一听最后这句话,琅嬅君立刻提议道:“既是君父信任委托,还劳烦叱勇侯再多保管一段时间。”
要是这国玺此刻被交了出来,他拿又拿不走,守又守不住,岂非叫他更是坐立难安。
萧歌山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一副任重道远的表情,严肃的道:“多谢诸位皇子信任体谅,大哥去时我未能手刃凶犯,实在愧恨,但大哥临终相托,我一定不负所望。”
众皇子商议决定,就让萧歌山带着国玺住在宫里,以免途生其他事端。
看似是把萧歌山困住了,实则正中他下怀,入宫不得带燕北的部队,那些收编来的楚地士兵就派上了用场。
萧歌山暗笑:“一万余人,足够将这泓都搅得天翻地覆了。”
国丧期间,这些个皇子不时登门拜访,借着看望关照的名头,不是来讨好萧歌山,就是来“提点”萧歌山,其中数琅嬅君来的最勤快。
萧歌山借力打力,欲盖弥彰的让他们碰了软钉子。
不久,泓都几位年长点有些许威望的皇子们开始互相怀疑使绊子,甚至互相残杀……
琅嬅君不愧是众皇子之首,一番争抢夺斗下来,唯独他留的贤名,毫发无损。
大殿之上,能排的上名的皇子不过琅嬅君一人,他身后站着的那些个兄弟,不是年纪太小就是毫无威胁能力,琅嬅君胸有成竹的昂着头,仿佛在说:“如今有可能是储君的人都死了,就算君父属意的继承人不是我,但怎么也轮到我了吧!”
萧歌山站在上首,突然发笑:“有子如斯,楚王九泉之下怎闭得上眼啊?”
琅嬅君以为萧歌山已经知道自己残杀兄弟,但事到如今他也不怕什么了,便道:“叱勇侯,这说来说去不过是我楚地的家事,你一个外臣还是置身事外的好,除非你舍不得离开楚地了。”
萧歌山看出琅嬅君的威胁之意,只是笑笑:“好好好,琅嬅君有勇有谋,是个人物。”说罢,萧歌山拍拍手,一群人从大殿的四面八方冲了进来,个个凶神恶煞拔刀相向。
琅嬅君大惊失色,看着突然涌入的楚地士兵愣了半响,才突然指着萧歌山道:“你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奉上国玺,请琅嬅君荣登宝座啊!”萧歌山将装国玺的盒子接过,一步一步朝琅嬅君走去,琅嬅君惊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