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留下来吃饭。
韩国栋听到他的应允,说着笑陪他一同出去。
裴靖寒一出书房的门,孙曼如总算松了一口气,赶紧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还贴心地搬来一张椅子。
“歌儿,冻着了吧?快下来。”
孙曼如说着,朝楚歌递出手去,想扶她一把,可楚歌刻意避开,自己跳了下来。
一时间,孙曼如的手无处安放,尴尬笑笑,见楚歌浑身潮湿,小脸冻得酱紫,眉毛上都结了一层雪霜,又担心道:“可千万别感冒了,快去千千房里泡个澡,那里的浴缸又大又舒服。”
面对孙曼如殷勤的关心,楚歌只是回以生疏的淡笑,她明白的,如果感冒了,会影响到给韩老爷输血的质量。
可韩千千却不同意,“那是本大小姐的浴缸,谁允许她碰?她这种人,给她用佣人的浴室都是便宜她。妈,你可不能让她进我的浴室。”
韩千千的争锋相对,让孙曼如这个当母亲的头疼,“好了,我知道了。现在靖寒在这里,你还不赶紧收敛下自己的坏脾气,去说些软话。说不定,靖寒心软了,就不跟你离婚了。”
韩千千永远是围着裴靖寒转的,冲着楚歌翻了一个白眼,就踩着高跟鞋飞快下楼去了。
孙曼如见韩千千走了,才把她带去了韩千千的卧室。
四下无人,孙曼如才拉起楚歌冰冷的双手,心疼地捂在掌心里。
“你别把千千的话放在心上,也千万别恨妈妈,当初把你送走,是不得已的。手心手背都是肉,歌儿,从你被送走的那刻起,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我也一直很自责,是我没用,没法好好保护你。”
楚歌眉心紧蹙,看着孙曼如自责的落泪,心里不是滋味。
也许,跟她说的一样,在这样的豪门大院里,总是有很多身不由已的时候。
也许,她只是在用怀柔政策而已。
五年前,孙曼如也说过类似的话,一边愧疚的抱着她哭,又一边诱哄她,只要她去做那件事,就会把她被关在精神病院的养母救出来。
二十岁的她,太过年轻,无知,单纯,为了那点虚幻的亲情,放弃了梦想,孤身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
可事情一了,他们又再次驱逐她,不闻不问,直到韩老爷病重,又再来拜托她。
他们这家人啊都不是善茬,韩千千嚣张恶毒,孙曼如表面温柔,又过分精明,惯用软硬兼施的伎俩,而韩国栋迷信固执又冷血无情。
“我明白你的难处。”楚歌干脆地把手从孙曼如的掌心里抽出来,比了比手。
“明白就好。”孙曼如含着泪水,欣慰地笑了笑,“我让佣人过来给你放水。湿了的衣服就扔了,千千的衣柜里有很多没穿过的衣服,你看着合身的只管穿。”
楚歌点头,露出客气的浅笑。
孙曼如出去,佣人捧着浴巾、浴袍和沐浴产品进来,“二小姐好,太太吩咐我为你弄个泡泡浴。”
楚歌没什么意见,她现在一身湿冷,直打哆嗦,只想快点下水洗个热水澡。
放好水后,佣人抱着她的脏衣服出去,留她在这偌大的浴室洗澡。
……
楼下。
晚餐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韩千千坐在裴靖寒身边,时不时地给他夹菜。
但是,只要韩千千夹的菜,裴靖寒筷子都不动一下。
见状,韩千千握着筷子的手越握越紧,强装出来的温柔也快要瓦解。
韩千千用凶巴巴的眼神的瞪了下对面的小家伙,小家伙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老爸,老妈让我劝你,别休了她。”
“大人的事,小孩别插嘴。吃你的饭!”
裴靖寒冷不丁丢了个眼神过去,小家伙“哦”了一声,就继续用勺子吃饭。
“……”哪有这么劝人的,裴梓瑞这个小魔头分明是故意的,韩千千气得抓狂。
小家伙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状态,无奈地冲韩千千耸了耸肩。
气氛微妙,孙曼如打了个岔,问厨房的佣人,“靖寒最爱的番茄牛腩汤,炖好了吗?”
“炖好了。”
佣人回道,很快把汤端了上来,按照太太的吩咐,先给姑爷盛了一碗,端过去的时候,因为多看了一眼这位英俊的姑爷,一不留神把汤洒打翻。
小半碗颜色浓郁的汤,就这么洒到了裴靖寒的衬衫和裤子上。
他眉头微拧,抖了下裤腿。
“你怎么做事的?”韩千千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