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你确定你可以吞得下？”

王墨眨巴眼睛，“你猜到我的打算？”

“徐掌柜一走，鼎香楼的人事格局会有变动，曾经的进货渠道也会大洗牌，你无非是想，扶植一个自己人，去做这个掌柜，拿到鼎香楼的供货资格。”

三言两语，答得一针见血。

王墨笑起来，“没错，我昨夜仔细思考过，觉得这件事儿可以一试，只是苦于没有合适的人选，你昨日说你有至交好友在县里，能否找来这么一位合适做掌柜的人？只要这件事办到位，后续的一切，我保证拿得下。”

她放下豪言。

宋砚停下脚步，盯着她，丢出一句质疑，“你很聪慧，也具有同龄人无法比拟的洞察力，但，做生意的本质是以货易币，我很难想象，凭你眼下一无所有，如何搞定货源？有自信是好事，盲目的自信就危险了。”

王墨知道，宋砚一定会这么问。

虽然她展现自己的实力，但毕竟年纪放在这儿，而她手边可利用的资源的确不多。

想了想说：“有一个词叫二道贩子，说的就是那些既不事产出，也不做成品的中间商，而我可是个天才，我想做的事儿一定会做到。”

宋砚淡淡地看着她，目光平静。

就好比是一个耐心的家长，在看着自家洋洋得意吹牛皮的小辈，明知她华而不实，却不戳破。

王墨瞬间泄气，知道这样插科打诨，是很难说动宋砚。

但这件事，她一个人做起来实在有难度。

凭现在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接的下。

再则，她要做的事须得低调，这个掌柜的，无论如何都得是自己人。

所以，她必须争取宋砚的帮忙，而她相信，宋砚一定有这个能力。

便敛了笑容，一本正经说：“逗你的，我不敢说我是天才，但我知道，生意人最看重利润，如果鼎香楼可以比从前少出成本的情况下，进得同样质量的蔬菜瓜果，秦老东家一定会乐见其成，我这个二道贩子的作用也体现出了。我现在需要的只是这么一个契机，让我拿到这个机会，至于我怎么做，我有我的规划，这涉及到商业机密，恕我不能把一切都告诉你。”

不等宋砚再说话，她忽而狡黠地笑笑，歪着脑袋凑上前，“咱们合作，你提供掌柜的人选，我负责后续所有供货，利润四六开如何？你一点都不亏的，只是出一个人选，你们一家一年之后是要离开的，对你来说什么最重要？银子才是最实惠的东西，在这期间，若是我能赚来大笔钱，咱们就是双赢……”

宋砚看她侃侃而谈，唇角不禁勾起，忍不住笑了。

王墨这个丫头，虽然油嘴滑舌。

但确实是有几分本事。

毒苹果一事，就算她不吐实情，他也不难推测。

他往后逆推，就知道在王心柔弄到那批毒苹果的过程中，一定少不了王墨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