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柔哭得伤心,强烈坚决表示要和秦天纵划清界限。
秦天纵幽深黑眸里,莫名跳动着一簇火苗,猛地将挣扎不休的人,又束缚进自己怀里。
低头,目光灼热,盯着她,一字一句威胁,“你再这样胡搅蛮缠,任性胡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王心柔嗤笑,“士可杀不可辱,秦公子将我贬低到泥里,却又说我胡搅蛮缠?既如此,请秦公子立刻就撒手,我走得远远的便是!”
话音刚落,嘴唇被一股霸道的气息强势吞噬。
王心柔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脸。
下意识挣扎,却换来更加凶猛地对待。
只能被动地张开唇,承受一切。
僻静的胡同,两个紧密拥抱在一起的人,彼此气息交织,全然没注意到,秦家侧门处,闪过一颗脑袋。
过了许久,秦天纵才结束一吻,他留恋地深嗅王心柔脖颈间的香气,喟叹,“少女香,真好闻,一点都不像成过亲的。”
然后,又在她脸上轻吻一记,才依依不舍地退开。
王心柔终于获得自由,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羞恼地咬唇,“你太过分了!你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我是有夫之妇,你居然这样对我,你无耻……”
还没骂完,嘴巴竟再一次被堵住。
王心柔惶恐,小鹿般的大眼睛里溢满委屈的泪光。
秦天纵心头微震。
这一次,只是浅尝辄止,便松开她,不自觉软了声音:“好吧,我现在相信,你并非那种为了钱,自甘堕落的下贱女子,你说你要做生意,我倒是可以给你机会——”
秦天纵直勾勾地看着她,眼里有着不加掩饰的兴趣,“望月楼天字三号房,那间房我长期包了,今晚我会在那里等你,机会我给你了,抓不抓得住看你自己。”
王心柔绝望了。
彻底生气,崩溃了。
说了半天,秦天纵还是打算把她骗到手,说到底,还是想把她当成玩物一样做交易。
用献身做交换条件,换来一笔生意。
这是王心柔,绝对无法接受的事!
她再一次扬起手,这一次,使了吃奶的力气,清脆一巴掌扇在秦天纵脸上,将他的脸打偏过去。
愤怒地,厉声道:“看来你真的,自恋的无可救药,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我既然嫁给了我相公,那么我这辈子都是他的女人,除了我相公,我绝不会去给任何男人献身,我今日也不是来求你的,你想用这种下流的手段要挟逼我就范,痴人做梦,我告诉你,在这个世上,并不是所有女孩子都会屈服在金钱和权势的淫威下,至少我不会,我要说的话说完了,你这种恶心的人,我只希望永远不会再遇见你,告辞!”
说完,决绝地,头也不回跑走。
留下秦天纵,气的脸色煞白站在那儿,摸着被打疼的脸,面色阴郁不定。
天真,以为骂完他就可以跑了,他和她之间,没完!
王心柔踉踉跄跄地跑出巷子。
期待中的计划遭遇滑铁卢,还被人羞辱调戏占了便宜,心中有一种强烈的恼恨和不甘。
天色渐暗。
她走在冷清的大街上,走着走着,停在宏威赌局对面。
听到身侧的茶楼里,人们正在兴致勃勃地议论起,今日宏威赌局发生的大事儿。
“听说姓江的背景深厚,和贺五爷都有着莫大的联系。”
“不可能吧,你这是以讹传讹了,他要真有这样的能耐,怎么可能只在赌坊做个小头目。”
“真的,他背后的确有贺五爷罩着,要不然怎么敢这么嚣张跋扈,在赌场里作威作福……”
“那又如何,赵大当家也不是吃素的,他姓江的内通荷官作弊,触犯了帮规,还不是被赵老大砍断了一根小拇指以儆效尤……”
王心柔听到这里,整个人不受控制的,狠狠打了个激灵。
江鸿渊被砍了手指?!
她满心惶恐,失魂落魄地,往城门的方向狂奔,一路出城,往红叶村跑去。
天色渐暗,郊外的小路上,不复白日里的喧嚣。
风一吹,两边的麦田,沙沙作响,伴随着偶尔几声凄厉的鸦啼。
就像是,阴兵在借道一样,令人毛骨悚然。
王心柔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她看到前面似乎有车子,想要奋力追赶上那辆牛车。
却在这时,突然从麦地里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