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嘴角轻抿,眼底浮现一丝精明,“让我来猜猜,你大概是收到了邀请,有人让你过去见面,对吧?”
那少年惊呆,震惊看向王墨,“你你你……你怎么知道,难道是你?”
王墨自嘲一笑,“我如果有这种先见之明,我娘和琼落就不会被毒死在家了。”
说到这,她出其不意指向王心柔,直接吐出一句质疑:“王心柔,是你吧,是你故意引了这么多人到我家附近,让他们看到王浩翻墙,好制造所谓的目击人证,我现在很怀疑,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如果王浩投毒是临时起意,那么你又是怎么预先知道他会去投毒,还事先安排人去遵守证据?所以,你早就知情吧!”
王心柔心里一咯噔。
王墨是疯了吗?怎么今日讲话一点证据都不讲了,张口就来。
她感觉到威胁,立刻大声反驳:“怎么可能,我说了,我昨天一直在家里,哪有时间去做这件事儿,而且我没那么无聊!”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再吵了,阿墨,现在既然这么多人看到王浩出没在你家,那我们有必要把他叫过来问话了。”
里正直接吩咐两个后生去把王浩叫来。
没过一会儿,两个后生回来回话:“不好了!王浩在下午的时候就收拾细软走了,他爹娘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王浩的爹娘也跟着过来,听闻王浩与此事有关,一个个惊惶失措。
“我们家王浩是怎么了?是谁说他投毒害人?”
“里正,你可不能听信他们胡说啊,我们家王浩自小读圣贤书,是最善良的人,绝对不会害人的。”
里正摆摆手,“停停停,你们不要在这哭哭啼啼吵吵闹闹的,凡事讲证据,如果你们的儿子真的清白,为什么突然不告而别?难道不是畏罪潜逃吗!”
此时,舆论已经是一边倒,开始指责王浩。
有人就想起来北山打猎的那次。
“那次王浩是宋家的监督人,他们那会儿就结了梁子了,王浩看不惯宋大郎,可是后来人家宋大郎猎了很多猎物,叫他无话可说,他从那会儿就记恨着宋家呢!”
“没错,他是有动机啊!”
“用砒霜,也太狠毒了!”
在这片议论声中,王墨仍不肯随大流,质疑道:“说来说去,还是在替王心柔洗清嫌疑,你们说王浩和我家有仇,可在我看来,与我家有仇的分明是江家和王心柔,王浩和我家结的那点梁子,根本不值得他铤而走险害命。”
“阿墨,你要这样就太不识好歹了,现在不是你想指谁是凶手谁就是凶手,咱们要看事实的好吧!”
“你这个丫头,公报私仇也要分个时候,现在你婆母和你姑子,尸骨未寒,你不想着怎么找到真凶,反而在这里把矛头都对准到王心柔身上,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太过份了,心柔她再怎么说也是你阿姐,你就不能心胸开阔一点,现在我们大家都在帮你找凶手,你却一而再再而三使小性子,一点都不以大局为重!”
王心柔听着周围七嘴八舌的愤慨指责,心里别提有多开心。
颇有一种扬眉吐气,沉冤得雪的畅快感。
王墨这人,心机深如海,自从有交锋以来,在任何场合她都能够掌握主动权,从不曾像今日这样,被众人七嘴八舌的讽刺奚落。
王心柔目露轻蔑,看着王墨拼命想把她拉下水,却没人鸟她,那副不甘憋屈的模样。
只觉得心情飞扬,像飘起来一样。
就是现在。
她要拿出更关键的证据,让这件事尘埃落定,让王墨彻底闭嘴!
就在众人吵得不可开交时,王心柔突然站出来。
“对了!”她一副后知后觉的模样,拍着自己的脑袋,“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儿,王浩今日来我家送一封信,我差点把这件事忘了,先前我一直没拆信,就是觉得如今我已经成亲,再与其他男子通信不合礼数,原本是想把信送回去,没想到他已经逃了,既然这样,现在趁着大家都在,我就把信拿出来给大家看一看,说不定这封信里会有什么线索。”
里正一听,立刻走上前来。
“有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早不说,赶紧拿出来给我们大家看。”
王心柔忙从怀里掏出一张纸。
刚展开,就被里正夺走。
族里那些识字的老人,和几位族长,火速围在里正身边一起浏览。
片刻后,俱是脸色铁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