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来的声音,惊得所有人回过头,看向祠堂门口。
居然是风尘仆仆的黄老太!
她满头冒汗,呼吸急促,显然是急匆匆而来。
拄着拐杖,大步跨进门槛,冲到王怀德前:“慢着!”
王怀德不假辞色,“江家的,我看你就不要求情了吧,王心柔犯的这些事儿,证据确凿,她尽管不承认,可事实摆在那里,我和族里各位有头有脸的家主商讨过,大家一致认为要严惩她,你有什么话,等我们惩罚完了再说。”
黄老太摆手,“我可不是来求情的。”
说罢,冷眼瞪向王心柔。
王心柔对上黄老太嫌恶的目光,心头涌过一股凉意。
黄老太来的太是时候,就像是掐准了时间似的。
她丝毫不怀疑,黄老太一定是来对她落井下石,好报那天的一箭之仇。
内心十分窝火,也腾起了一丝后悔。
早知道那日就忍忍,不急着给黄老太使绊子了。
不过此时懊恼也与事无补,她倒要看看,这个老虔婆会怎么样对她。
黄老太就煞有介事地说了:“我过来不是来阻止你们的,只是有些话要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王心柔犯的这些事儿,族里要对她用刑,那是她们王家的事儿,和我江家毫无关系,事后无论是养伤还是用药,不要找我江家,今后事情传出去了,也不要说我江家的儿媳妇犯错被公然惩戒。”
此话落下,群众哗然。
王心柔明明就是江家的儿媳妇,怎么能和江家无关?
黄老太这么说,难不成是打算休了王心柔!?
人群惊疑不定。
黄老太也不多废话,不负众望地,从袖筒抽出一纸休书,扔在王心柔脸上。
铿锵有力道: “王心柔,你不守妇德,我们江家是不能再要你了,从今日起,你就不再是我们江家的儿媳妇!”
王心柔:“……”
呆呆地看着黄老太。
她以为黄老太是来羞辱自己,没想到居然是来将自己扫地出门。
真够阴损的。
好一个江家。
常言道,有其母必有其子。
论起心狠,江家的母子,一个赛一个!
江鸿渊从方才就消失不见踪迹,现在黄老太又适时地扔过来一纸休书。
江家摆明了是,要和她划清界限,不管她了。
王心柔心里冷笑一声。
还好她手里握有另一张底牌,否则才叫真正的陷入绝望。
寻思间。
她大大的眼睛,渐渐濡湿,眨了又眨,哀切说:“娘确定……要在我被冤枉,被误解的时候,将我赶出家门么?”
看到她又做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黄老太不禁怒极反笑,“你这个小贱人,装无辜这一套不好使了,你以为现在还有谁信你?”
又说:“你放心,我确定的很,这一次我做主休了你,那就是铁板钉钉,绝不会反悔,想我一家掏心掏肺的待你,鸿渊一心一意的对你好,换来的却是你对他的背叛,为了几个臭钱,居然去勾搭秦家的少爷,既如此看不上我们江家,那我们就放你自由,去找你喜欢的有钱人吧,倒贴给人家做妾也好做小也好,我们不碍着你飞黄腾达。”
黄老太最近一直怄着一口气。
该死的王心柔,蛊惑老大和自己离心离德。
那天她冤枉自己用簪子戳伤她,接着就鼓动鸿渊离开家。
是以,这几天老大赌气离开,连家门都未踏进一步。
老大一连几日不见踪迹,黄老太就一连几日吃不下饭,每日胸口像堵着秤砣一样。
外头买来的补药再好,也平不了她郁郁愤懑的心结,和日益渐深的怨气,头疼病反而加重,整日头晕眼花,视物模糊。
说白了,都是让王心柔这个狐狸精给气出来的。
再这样下去,她的身子骨,就要彻底气垮了!
直到今日,王心柔做的这些事,突然东窗事发。
黄老太刚一听说就坐不住了,立刻请人写了封休书,匆匆赶过来。
现在吐出这么一番话之后,黄老太只觉得胸中恶气一扫而空,看着王心柔的目光,别提有多解气。
嘲讽道:“你也不用再等鸿渊了,我是他的娘,我了解他的脾气心性,他向来是心高气傲,绝对受不了自己的媳妇在外头偷人,所以,这封修书既是我的意思,也代表他的意思,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