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那么早,原来是今日有事要忙,既如此,为夫也不休息了,陪你去便是。”
王心柔:“……”
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心里有无数句mmp,恨不得立刻奉送给贾掌柜。
有他这么做事儿的吗?
不但气势汹汹上门来,还在她的相公面前揭短,放狠话,提什么秦少东家,导致她尴尬无比。
她不等江鸿渊问什么,连忙就主动说:“不是的鸿渊,你不要误会,他们请我去鼎香楼,其实是有正经事要谈,我也不是去见秦少东家,是去见贾掌柜。”
江鸿渊挑眉,“心柔,你一个女人家,能有什么正经事和贾掌柜谈?”
王心柔寻思,既然江鸿渊要一起去,那么做买卖的事就瞒不住了。
只能坦诚,实话实说。
她抿住唇,有些难为情地解释:“抱歉,我没告诉你,不是想瞒着你,只是不想让你担心,想等这件事谈下来才告诉你。我昨日见箱子里还有一些余钱,想着这样下去会坐吃山空,正好我近来无事,就想试着做做小买卖,这才去了鼎香楼,想问问他们需不需要供应蔬菜的供货商,我哥哥手里正好有卖菜的渠道,可以便宜拿到手,所以我才想着……”
江鸿渊直接打断她, “你很喜欢鼎香楼。”
王心柔一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他是生气了,忙否认,“不是的,我不是……”
话没说完,江鸿渊又一次劈头盖脸打断,“既然不是,为什么要找鼎香楼,城里那么多酒楼,你要卖菜,大可以去找别的酒楼,再不济,去菜市口租个摊位也不是不可以!”
他的问题个个尖锐。
王心柔皱起眉。
觉得怎样都和他解释不通,从心里涌起一阵无力和烦躁。
她只是想做生意,至于和谁做生意,是她自己的事,没必要和任何人交代。
王心柔不回答江鸿渊的问题,转而模糊重点地说:“现在我哥哥从祠堂回家,可是家里耕地都没了,他只是不想闲着,看到相公你每日辛辛苦苦在外打拼,他做大舅哥的,觉得十分愧疚,所以……我才想到和哥哥搭在一起卖菜,既能补贴家用,我哥哥也有事情做了,鸿渊,你不是说过我可以帮扶娘家的吗?其实你心里还是有意见的吧……”
说着,垂下眼睛,泫然欲泣。
江鸿渊原本是气恼,王心柔总是和鼎香楼纠缠不清。
可是看到王心柔一连伤心欲绝,受了打击的模样。
心里又颇懊恼不是滋味,觉得自己是想太多,反应太大了。
可能在心柔眼里,鼎香楼就是一间普通的酒楼。
因为全县最大,所以心柔想做生意,才第一时间想到它们家。
毕竟,找到一个财大气粗的买家,总比摆小摊挣散钱来的轻松又快,他不该毫无根据地怀疑。
“算了!”他浑身的戾气悉数收敛,收起语调里的暴躁,“只要你喜欢就好,你想做买卖,我不干预,但是我今日,必须陪你去不可,你太单纯根本不是谈判的料,我怕你一个人会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