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
想也不想的,立刻否认:“我没有,我不是,其实我是在吹牛皮,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对男子有多了解,只是逗逗琼落的。”
她浮起乖觉的笑脸,求生欲十分顽强,身子直往后退,“那啥,今天太阳好大,我看你嘴唇有些干,我去给你接点……”
话音突然,戛然而止。
宋砚单手拎着她的一截儿后领,将她提溜回来。
目光释放森森威压,垂视着她:“你早慧,对一些事有一套自己的感悟,但琼落不是你,她心思单纯尚未开窍,以后不准在她面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男女之事。”
王墨“哈”的一声,表示不认同,“你知道现在的社会有多乱吗?外面的坏人有多多吗?人心有多复杂吗?正是因为琼落尚未开窍,我才应该常常提点她,省得她白纸一张,以后被人骗了。”
眼瞧着宋砚的目光越来越深邃晦暗。
她语气又陡然一转,“……当然了,我会讲究方式方法的,你放心,我以后都会委婉一点,既让她理解到位,又不会让她有任何尴尬难堪。”
说完,大眼睛闪闪,脸颊微鼓,像一只塞满坚果的小松鼠,可可爱爱。
仿佛在说:看我这么好这么体贴,要不要谢谢我?
得益于这副身子年幼,偶尔卖下萌,想必宋砚会遭不住吧?
然而下一刻,她就大失所望。
宋砚完全不买账。
不但没有态度软化,还伸出一根手指,不留情地戳瘪她脸上的空气,破坏她一脸的萌相。
晒然冷笑,“说的很好,理由听起来很充分,但你扪心自问,你可有资格指点她?”
王墨愣了一下,“凭什么这么说,我怎么就没资格了?”
宋砚盯着她,黑眸忽顿,似乎犹豫了一下。
接着缓缓吐出一句:“就凭你偷偷穿人亵、裤的作风?”
王墨:“?!?!”
被噎的,狠狠一滞。
随即她微微眯眸,沉嗓,“我还以为你要一直装作不知道,你这是终于绷不住,承认你看到了!”
表面上故作愠怒,实则心理慌乱的不行。
倒不是因为,身体被宋砚看到。
事后,她将那天的情形复刻了一遍,宋砚应该是看到她,但最多只是一个背影。
当时屋里只点了一根蜡烛,光线非常昏暗,根本看不清什么细节,只能看到个轮廓。
可能是她在做的事太过震撼,所以宋砚应该被震惊到,并没有逗留太久便匆匆离开,而且走得急,忘记带上门。
只是一个背影,对于王墨来说倒是无所谓。
但关键的是,宋砚看到她穿亵、裤的动作了!!!
肯定会误会她不正常,有某种奇怪的癖好!
而现在,果不其然,他觉得自己行为不端,会影响到琼落。
王墨瞬间,陷入到各种难堪郁闷尴尬的情绪中,还夹杂一丝悲愤。
很想仰天大喊一声,她真的不是变态啊!
如果宋砚因为这件事儿,在心里给她定了性,那岂不是很难洗白?
宋砚淡淡看她,语气里带了语重心长的说教意味,“起先不说,是给你留一份面子,我以为我暗示的够明显,这几日你已经认识到那天的荒唐,看来是我想多了,你向来语出惊人,方才说自己很了解男人,你既然所知甚多,那你知不知道,通常这种话是什么女人才会说的?”
王墨:“……”
原本是有些心虚,可是被宋砚一本正经,言辞犀利的拿出来批判。
尤其是看到宋砚格外深沉的目光,她又觉得委屈的不行。
该怎么解释,说她酒后失态?每每喝酒之后都会有类似的反常行为?
那岂不是越描越黑了。
突然,王墨心里一动,涌上一股,不走寻常路的念头。
宋砚是这个朝代的人,又有着无与伦比的严肃大家长气质。
放在现代,就是那种令女强人望而生畏,令软萌妹心动痴迷的爹系男友。
王墨自诩自己不是女强人,也不算小女人,而是介于这两者之间。
所以她既没有能力完全降服宋砚,也没有办法,令自己彻底臣服于他。
那么就要想一些出其不意的小办法,扳回局面。
和宋砚辩论是非对错,她一定是辩论不过。
不如另辟蹊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