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事露出满意神色,“看成色是不错,不过最主要是价格实惠。”
“那当然。”秦天纵悠然打着扇子,“我早就说了,我这位朋友是诚心诚意和咱们家做生意,现在表哥相信了吧。”
“这话说的,之前也不是不信你,之所以再三检验,那是姑父早有交代,让我在采购上从严把关,现在看来你朋友这些蔬菜瓜果还不错,按照这个价位是可以长期合作。”
秦天纵听了这话,毫不意外地,笑了。
摆摆手道:“放心吧表哥,都谈妥了,以后一直是这个价供应。”
说到这里,话风突一转,“表哥你对酒楼的事上心我理解,可说到底这是我秦家的家业,今后是要交到我手里的,从前是我不好,一直没怎么张罗酒楼的生意,导致爹对我不放心,叫来表哥辅助我,不过没关系,这一次我找来的供货商,相信爹回来看到会满意的。”
王得贵适时地站出来表态,“对对对,少东家说的是,李管事就放心吧,以后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的给鼎香楼供菜供肉,绝对不会比以前的供货商差的。”
李管事余光打量着王得贵。
总觉得表弟的这位朋友,透着奇怪。
成本如此低廉,却可以收购来不错的菜品,对方一定是亏本无疑。
可是这王得贵,又表现出毫不在意,迫不及待要成交的样子。
都不挣钱,他到底图什么?
这里面说不定有猫腻。
但他转念又想,既然人是表弟找来的,那理应是没什么问题,毕竟没有人会给自家的酒楼挖坑。
而且表弟在话里话外,都在排斥他这个表哥插手太多。
便干脆识时务地,退让了一步。
笑说:“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换人吧,你爹那里我去和他说。”
刚说到这里,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突然在门边响起。
“真巧啊,大哥,在这里碰见你。”
王得贵惊讶回头,秦天纵和李管事也纷纷扭头向大门处看去。
居然看到王墨,背着个竹筐,从门外走进来。
脸上笑意盈盈,眼睛里却冰雪皑皑。
明显来者不善。
王得贵一张脸,瞬间气到铁青。
指着王墨,低斥:“好你个阿墨,你怎么还有脸出现?”
“我要是不来,怎么知道我的买卖,让谁给抢去了?”王墨不轻不重地答。
直接走进院子,大大方方的和李管事打招呼。
“李管事好。”
“阿墨姑娘来了。”李管事尴尬地应了声。
这段日子,鼎香楼一直和王墨合作送菜,他和这个姑娘打过很多次交道。
不但混了个脸熟,还经常开开玩笑,关系还不错。
但他毕竟是个生意人,现在有了更合适的供货商,只能赔付一些违约金,舍弃王墨。
利益面前,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想到这,难为情地笑了笑,尴尬解释道: “是这样……”
王墨勾勾唇,“李管事,你不用解释了,我都知道了,刚才我在门外恰好听到你们要换供货商,但是李管事,你确定你以后要和王心柔合作吗,上次秦老爷好像说的清清楚楚,不准和她有任何生意往来。”
“王心柔?”李管事脸色一沉,“姑父的确是交代了,绝对不许和她做生意。”
接着他狐疑地看向王得贵,脸色瞬息万变,恍然大悟指着他说:“哦,我明白了,你们是一伙的!你是王心柔的人!”
他瞬间想明白,真正的供货商不是面前这个人高马壮的王得贵,而是王心柔。
李管事对王心柔,可没什么好印象。
他从秦老爷子那里,听到了不少王心柔不安于室,勾引天纵的事迹。
而且那天王心柔来送菜,姑父亲自出面狠狠收拾了她,当时他也在场。
所以王心柔今日不出面,让别人出面,就是想蒙混过关,骗着签了约再说。
李管事一下子想明白,立刻看向秦天纵,摇头, “天纵,我看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这个王心柔根本就是个不靠谱的,怎么能和她做生意?”
王得贵嘴角抽了抽,愤恨瞪了王墨一眼。
今天心柔之所以没露面,就是知道李管事是秦老爷的人,所以打算越过李管事签约,省的节外生枝。
他当哥哥的,理所应当出面帮妹妹分忧,反正李管事根本不认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