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过往云烟,不过是她取乐玩弄的一个结成而已,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你死我活的情深义重。
而房遗爱沉迷于李芯儿的,正好是这一点,敢爱敢恨,冷漠无情,提裤子不认人。
房遗爱一直都觉得自己很贱,贱到骨子里了。
对于李芯儿来说,自己不过是她的一个身份特殊一点儿的男宠而已,但是自己却对李芯儿的任意践踏沉迷到无法自拔,正邪不分,在这种扭曲变态的情感之中,沉沦着、病痛着,却还是乐此不疲地选择飞蛾扑火。
两个人稍稍顺了气之后,开始打算重新换一套衣服进宫。
回房间的路上,两人看见碰到了玄龄,三人四目相对,李芯儿无所畏惧,死猪不怕开水烫地看着玄龄,而玄龄不屑于与她多看一眼,转而看向了房遗爱,眼中满是失望和无可奈何。
暗流涌动,三人沉默对视一会儿之后,玄龄重重地叹了一口,拍了拍房遗爱的肩膀,语气里满是叹息地说道:“俊儿,好自为之啊。”
房遗爱心里一怔,久久地缓不过神来,俊儿是自己的乳名,玄龄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称呼他了,看来玄龄还是爱自己的,血浓于水,这样的感情怎么能随意割舍!
房遗爱看着玄龄慢慢远去的背影,玄龄老了,一下老了,老到已经不愿意把他当成一个毛孩子一样肆意大骂了。
自己的父亲光荣一世,却生了自己这么一个儿子,房遗爱一时觉得自己的父亲很可怜,不管是以一个亲生儿子的身份去看待,还是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去看待,他都觉得玄龄很可怜。
“看什么呢?发疯了啊?”李芯儿踢了房遗爱一脚,极其不耐烦地说道。
“你不觉得他很可怜吗?”
“谁可怜?”
“我父亲。”
李芯儿不可置信地笑笑,“可怜?那是因为你无能他才可怜,要是你是当今皇帝,或是像李祐那样只手之间就可翻覆天下的话,那么你的父亲就不会可怜了。”
李芯儿无意中的一句话,没想到却在房遗爱心中种下了一个毒瘤。
对啊,如果自己是一个倾权天下的王者的话,自己的父亲肯定可以挺起胸膛地走路,再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那样的话李芯儿也不会对自己冷嘲热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