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刘禹去她的闺房外催妆,不知道怎么回事,刘禹被这场面给感染了,径直走上前去,就这么牵了她的手,站到了她双亲的面前。
“蒙二位老大人不弃,将令爱嫁与小婿,刘某在此请二老与在场的诸位作个见证:此去定当互敬互爱,共渡一生,苍天为鉴,日月为凭,流年不毁,风霜不行。”刘禹深情地看了一眼已经目瞪口呆的璟娘,朗声说道。
说完一揖到底,两人双双行了个礼,刘禹就这么拉着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向外走去。包括叶梦鼎在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一时间都不知道要去阻拦,而璟娘自己浑浑噩噩地不身在何处,只知道随着他的脚步越来越快。
“这样不合规矩啊,后院准备好的那些人呢,怎么办?”叶家二郎应有看着他们的身影就要消失在府门口,嘴里喃喃地说道。
“这个刘子青,成个亲也能玩出花样,好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算了,叫他们不要阻拦,人已经出去了,再拦回来于礼不合。”叶应及摆摆手,堂上的众人听了他的话,这才反应过来。
“哈哈!”不知道是谁带了个头,响起了一阵轰笑声,紧接着大伙都跟着笑了起来,就连叶梦鼎也摇头失笑,这小子看似庄重地说了一番话,其用意居然是抢亲!
“叫陪嫁的丫环、婆子都跟过去,那些抬嫁妆的家丁都嘱咐一句,可别弄坏了。”叶夫人想起了正事,叫来一个老婆子吩咐道。
没有热闹可看了,堂上的人干脆都往门口走去,已经跑出门外的刘禹一直带着她到了叶府早就准备好的油壁香车前,才松开了她的手,璟娘的另一只手提着裙摆,停下来的时候还是懵懵懂懂地。
“十三娘,对不住,某不会写催妆诗,故而只能出此下策,莫怪。”刘禹朝后面看了一眼,拍了拍胸口样子很夸张。
“哎呀,一会他们就追出来了,快走吧。”所以说女生外向啊,不知不觉,璟娘已经把自己代入到了他这一边。
话音刚落,府门口人头攒动,不知道多少人涌了出来,刘禹使了个眼色,璟娘赶紧躲进了车里。
“不妨事,货已出门,概不退换。”刘禹朝后面打了个响指,手下的亲兵立刻跑过来,将整个车子保护起来。
“刘子青,你这是接亲啊还是抢亲啊,招呼都不准备打一个就走么?”叶应有带了一帮家丁逼上来,手里拿着齐眉短棒。
“晚了,出了阁,离了府,就是我刘家的人,莫非你还想动手?”刘禹“嘿嘿”一笑。
他手下的兵都是见过血的,下起手来没轻没重,正是因为这样,他不想过那一关,当然如果能用钱解决就更好了。叶二郎也是做做样子,并没有真的下令他们冲过去,就这么对峙着。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你们就此上路吧,记住你说过的话,日后好自为之。”叶梦鼎喝止道,客人来得很多,两边都会很忙,有些繁文缛节省了也好,他并不是个迂腐的人。
再次拜别家人,璟娘同自己的陪嫁丫环们上了香车,其余的人就只能走路了,她的嫁妆不知道有多少抬,同刘禹送来的聘礼一样,前面走出去很远了,后面还没有出叶府,再次引起了路人的围观,成为县中百姓津津乐道的话题。
到了胡家这边,由于多了那么些人的缘故,一路行来将将在吉时之前赶了回来。在喧天的锣鼓声,以及刘禹从后世带来的湘省所产花炮的巨响声中,他生平的第一次婚礼也正式开始了。
从程序上来讲,并不是后世电视剧里演的“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这么简单粗暴,而是细分成好几部分,每一部分都是一种礼节,加起来才称之为“婚礼”。
时辰自然是黄昏将近、太阳落山的时分,首先告祖,也就是拜祖先牌位和双亲,然后是一系列的见证礼,有“结发之礼”、“合卺之礼”、“定情之礼”、“撒帐之礼”,林林总总的竟然有十多项。
此时刘禹却毫不厌烦地任人摆布,这个婚礼他并没有费什么心,都是别人在操办,现在这一系列仪式,他不但不以为忤反而乐在其中。
感觉上来说,后世虽然看上去简化了很多,可实际上更累人,因为它把重点搞错了,忽略了婚礼本身,让人不仅不觉得神圣,反而有说不出地厌烦。
最贴心的事在于,他这个新郎官根本不需要去应酬客人,那是亲友们的事。礼毕之后,新房里就剩了他们夫妇和几个侍候的丫环,房里更摆上了一桌酒席,这是专门为他们准备的。
折腾了一天,穿着厚厚的袍服,到这里候才算可以脱下来,刘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