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禹诧异的念着这个名字,没想到这一盯还盯出个兔子来,此人居然早早就投靠了元人,难怪会那么积极地自荐,什么时候汉奸也成传染病了?
这人马上就会与自己同行,多半打着一去不返的主意吧,不过是个小角色,刘禹没兴趣去动他。再者说,如果他被抓了,岂不是还要再选个人,算了,跑了也好,省得将来当祸祸。
“叫人打听一下王掌柜,住在何处,什么来历,手下有多少伙计。”
而这个早就暴露的王掌柜,刘禹没打算放过,等有了切实的证据,是报与临安府还是刑部?或是皇城司,不知道间谍归哪个部门管。虽然这些人破坏力有限,可是整天在眼前晃也很烦人,一锅端了恶心一下元人也好。
没等他们打听出这人的底细,另一组传来了新的消息,一直被盯着的目标出了驿站,混在随员的队伍中去了临安府大牢,看样子是探监,这一次探子看得很真,印证了刘禹当初的判断。
“不要惊动他们,远远地盯着就成,看看他是否会回驿馆。”
既然俘虏会被送往江州,目标多半就会跟着使团一块去,在那里接了人再返回,那样的话就只能在江州想办法,元人不可能派大军来接人,机会肯定有的,刘禹并不着急。
“夫君,看看奴做了什么。”
璟娘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面露喜色,已经不复昨日的凄惶。刘禹笑着看她走近,心里明白妻子的高兴不是装出来,而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果然香甜,比我家娘子的那处也不遑多让。”
“夫君就知道打趣奴。”
尝了一口,他满意地说道,璟娘含羞嗔怪了一句,依在了他的怀里。美色当前,刘禹放下碗,一下子就吻到了那处,果然像他所说的香甜无比,不过他也没法进一步动作,因为书房的门被敲响了。
“升道兄,你若是再晚来一日,就进不了某这门了。”
刘禹将妻子丢在书房,自己去前院见人,他估摸着这人也该登门了,不过这点掐得不太准,让他半真半假地刺了一句。
“子青,说来惭愧”
“废话某不想听,你也不必再说,既然来了,某便与你说说这事。”
谢堂的神色有些讪讪地,这次的事件来得太突然,等他们反应过来,已经成了定局。因为事情并不是圣人主导,所以他们没有去宫里进行疏通,等到刘禹接下任命,他才登门。
“这笔财货,如果放在京里,不只你们睡不安稳,朝廷也会时时盯着,搞不好就会成为他人嫁衣,你来可是为了此事?”
“正是,如今和议已定的消息传出来,百姓购买的热情又涨了几分,库里堆得越来越多,我等就是来讨你一个主意的。”
其实这件事之前刘禹已经布置过了,他们这么做,不过是怕事情出现反复罢了,必竟北上一行生死不知,刘府与叶府又是一体,会不会有什么变数谁也不清楚。
叶梦鼎那个人谁不知道,软硬不吃的一个老滑头,除非他自己上疏去职,否则谁也罢不了他的海帅一职,而他掌握的海上运输线,又是其中至关重要的一环,所以谢堂这一趟不得不来,哪怕是硬着头皮。
“上次我说的,你可照着做了?”
“嗯,消息放出去之后,已经有不少货商带着样品上了京。我等议了一下,再等十天半个月,就开始搞你说的那个什么竞标,价低质优者得,货至付款,既可用硬物,也可用股证,那些都是人精,一看这股证卖得如此火,大都会选择后地者,可这样一来,库中的金银就没了去路。”
“既然如此,等竞标开始之日,就是股证截止之时,不管到时能卖多少,都停售封库。”
刘禹算了一下时间,这一天大概也是海司战船回航之时,有了之前的铺垫,必然会迎来一个销售的高锋。有数的东西才有人抢,这个道理古今相通,同皇家一起做生意,又是垄断商路,稍有眼光的都不会错过,那样的话,只怕短短十多天的销量就超过以往之和。
“那这空白的证书?”
“放心,某准备了不输于之前的数目,走之前会一并移交与你,这些卖出不会有什么问题,朝廷想要分润多少,你们去争某不管。可是你记得一条,封库之后,马上安排转运,千万不可拖延。”
刘禹说这话并不是危言耸听,这样天文数字一般的财富,必然会传到鞑子耳中,他们一旦得知说不定就会不顾一切直下京师,到时候会对战局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他也无法准确判断,只能提醒他们未雨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