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归他管,何必去替别人操心呢?
可谁知道,陈文龙在泉州查出了谋逆之事!谋逆啊,有宋三百多年,这样的事情有多少?王刚中不知道,但肯定是少之又少,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碰上了?
既然事情出了,再多想也是无益,可要如何处置?王刚中有些凌乱,福建路驻军有多少,他这个兵马司总管是清楚的,泉州驻着最大的一处禁军,那可是御营精锐,可陈文龙却说,叛乱的正是他们!
这个消息彻底将他打懵,就凭着别处的那点兵马,想在朝廷做出反应之前夺回泉州城,镇压叛乱?已然不可能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要尽量避免事态蔓延,如果全路都乱了,让叛军打到脚下的福州来,那不用朝廷处置了,他王刚中只有横刀自尽一条路可走。
让他稍稍心安的是,刚刚接到了从京师出发的广州都督府行文,新任的总督三路军马、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金明到了,朝廷为何会在广州设这么个机构?联想到泉州的叛乱,王刚中有些明白了,这是冲它来的,朝廷早就有所察觉,而陈文龙的出京只不过是为了证实,这样的效率是不多见的,如果应对得当,他的罪责也能稍稍减轻一些了吧。
“制帅,来了。”
顺着属下手指的方向,城楼下的官道尽头,一阵尘烟大起,王刚中点点头,抬脚就朝城下走去,他准备要出城亲迎,虽然他是个高品的文官,可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上,对方说不准就会是他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