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狗屁道理啊。”忠良也跟着信口雌黄起来,他们真是一对货真价实的狐朋狗友。
“废话,岂止是有点狗屁道理,简直是很有狗屁道理嘛。”桂卿开口道,毫不谦虚,也觉得没必要谦虚,那样做太繁文缛节了。
“哎对了,你知道为什么老人去世之后,都要盖一层蒙脸纸吗?”他又趁热问道,这就有点瞧不起忠良了。
“可能是觉得死人的脸难看,怕吓着活人吧?”忠良挠头后回道,他倒是谦虚,不像桂卿那样死不要脸,硬充文化人,“或者是怕死人留恋这个世界,去得不甘心,很痛苦。”
“非也,非也,”桂卿随即拧筋道,一如往日的熊样,满嘴都是没嚼碎的花生渣子,“你知道吗,据说这是因为当年咱们的老祖宗认为华夏的正统江山在他们手里弄丢了,又被迫剃发易服归顺了清军,死后没脸见先人,所以就用白纸把脸蒙上,好遮遮羞。”
“噢,原来还有这么一说啊,”忠良像小学生一样言道,看来喝得还不多,“我倒是听说咱们这一带的人都是明朝的时候从山西老槐树那里迁过来的,所以你说的应该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