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宪统微微地笑了一下。
“所以嘛,”他略微不爽地继续说道,想用这种方式让对方知道他其实并不喜欢对方那种虚伪至极的微笑,“我觉得喝酒吃肉只是一个形式上的东西,并不一定会耽误保养身体。这个保养身体和适当地喝酒吃肉并不矛盾,人没有必要刻意地难为自己,我觉得凡事做得太过了,就不大对了。”
“当然了,”为了让自己的观点更加完善,他又补充道,“烟还是少吸的好,这个我是很赞成的,酒嘛,适量就行。”
宪统先是笑而不语,似乎不愿意和桂卿争辩什么,仿佛那样做会显得他的道行不深,境界不高,修为不够,不过他在喝了一口茶之后终究还是忍不住了,于是抽空轻轻地笑道:“我以为有些内容就是要通过形式的东西来固定住,才能养成良好的习惯,才能形成一种条件反射,才能成功地破除人身上天生的惰性和魔性。”
“比如说小孩,生下来谁愿意吃苦受累啊?”他说得更加具体,语气中颇有些针锋相对的意味,“谁不是天然地就贪图享受,喜欢安逸?你像这种情况,就得通过后天的人为的锻炼和培养,来强制性地让小孩养成好的生活习惯才行,不然的话就会走上歪门邪道。”
“而照你的观点看来,那些用来培养孩子好习惯的强制性的措施不都是形式上的东西吗?”他说这话就带有一些□□味了,但是为了推销自己的观点,他并不在意这些东西,“一个人如果连形式上的东西都做不到,那又怎么能够真正做到‘佛祖在我心头坐’呢?”
桂卿听后竟然一时语塞,顿时觉得宪统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因此他很难马上回答什么,便低头喝了半杯啤酒,等着下一道菜上来了才好意思拿起筷子让宪统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