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揽子微妙表情,不软不硬地回应道:“反正嘴长你身上,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谁能和你这种位高权重、一言九鼎的人抬杠啊。”
钱三鼎的嘴角都咧开了花,他就喜欢一言九鼎这个词。
“钱部长,我看你这个话也不能那么说嘛,你怎么知道俺付××不懂的呢?”这个时候吕翔宇接着钱三鼎的话开玩笑道,多少也有些谝能的意思,他不说话已经好长时间了,“说不定她比你懂的还要多呢,这都很有可能的事,对不对?”
“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嘛,”他又呵呵笑道,那个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的劲头旁人看着就别扭,“你怎么能只凭着一些表面的事情来判断一个人内里的东西呢?”
“翔宇,看我不撕烂你的嘴!”付秦晋当即骂道。
她看起来似乎就要恼了,但是终究却不肯恼,她也不能恼,如果要真恼了的话,那她就不会干到今天这个位置了。所以,和框架内的人开玩笑其实是非常安全的,当然也包括非常深入地干别的事,有的人就深谙此道且乐此不疲。外人终究是外人,始终比不得内人值得信任,毕竟内人是为了共同的想法走到一起的,不会轻易地翻脸不认人。
“噢,对,对,就是呀,”钱三鼎正儿八经地开始恍然大悟起来了,他表现出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然后遂咧嘴笑道,“虽然你刚才说的‘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句话并不怎么准确,但想想还是很有道理的,我们确实不能随意地说我们的付××不懂这些事,啊哈哈——”
“说到这个懂和不懂,我又想起了一个故事,”等他把刚才笑着的时候仰过去的头重新又抬起来之后,又意犹未尽地说道,立马重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说是这天从海上漂来一具男人的尸体,面目十分模糊,怎么也看不清长相,只有下边一览无余,清晰可辨。”
“这个时候,”他聚精会神地讲道,还不忘拿眼斜视付秦晋,好像对她多感兴趣似的,又好像他今天就是为她而来的,“全村的女人都想知道出事的人是不是自家出海打渔的男人。一个老娘们说,那不是俺姐夫,也不是俺男人。另一个老娘们说,那不是村长,也不是××。最后过来一个年轻的小寡妇,只见她走上前去,盯着男尸下边的那个东西看了老半天之后,又长嘘了一口气,然后朝着那些妇女挥了挥手说,恁都回去吧,这根本就不是咱庄上的。”
(欢迎欣赏的姊妹篇,常山渐青的《不堪春梦太匆匆》,也是发布在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