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忍了很久了,许多事情姐姐脾气好不说,但是她不怕。
论起来,某种程度来说,她也是自己的弟子,刚进来就这般,日后崔家怕是要砸在她的手里。
她过来的时候,张嫣恰好不在,只有崔玉衡在,他难得没去书房,而是在房里看书,他也不是什么甩手掌柜,主要是难得忙里偷闲,要不然去了直隶,事情更多,到时候想这么轻松都不行了。
陆先生忙问道:“你怎地不去书房?倒是作起小儿态了。”
崔玉衡连忙道:“姨母教训的是,只是我们今日在收拾仪程,张氏去了四房那边主持丧仪,我今日也无事便在书房。”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陆先生居然是来跟他说让张嫣留下的,她还道:“你母亲年纪也不轻了,原本接了儿媳fù过来,就能享福,没曾想还得让她去侍疾。”
这是站在心疼崔大夫人的立场上来说的,这让崔玉衡不禁多想,难不成是母亲让姨母来传话的不成?否则一向不关心世事的姨母怎么出来说这些话。
但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遂道:“张氏会在丧仪办完之后再去,至于我娘,她是同意的。我们夫妻才刚成婚,总不能这样分开吧。”
说完,似乎还嫌弃陆先生多管闲事,便把事情全部揽在自己身上,“其实她也是不想去的,但是我想着新婚夫妻怎么能够分离呢?人家嫁给我又不是来受苦的。我也不是把她当苦力的,若我真这样,那颜宁大长公主就要找我这个孙女婿的麻烦了。”
崔玉衡心想,也真是奇了怪了,为何娶个媳fù儿就要做牛做马,妻者齐也,他二十五岁就是三品官,家里仆从部曲无数,崔家对她一个寄居的寡fù都金尊玉贵的养着,更何况是他的媳fù儿。
陆先生显然不是什么委婉派的人,她因为青年守寡,又有才能,长期受人追捧,脾气也大,平日这个侄儿对她也十分尊敬,但今天这话的意思怎么就有点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