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听了这话,赶紧抬头往四周看去,这一看,才发现有好几个人都在往这边看着。
本来一个姑娘戴着纱笠,就已经够引人注目,何况她又跟一个男人不停低声说着什么,最后还直接上了手?
她吓了一跳,脸红着把手缩回去,柳子衿掌心立刻与她的手背摩擦了一下,让她感觉到一阵麻麻酥酥的电流。
“臭流氓!干嘛摸我手!”韩昭雪低声吼道。
柳子衿一边揉着臂膀,一边没好气的道:“你还摸我手臂了呢……你还骑过我呢!而且还一边骑我一边撕我衣服!”
韩昭雪吓得一把捂住他的嘴,然后低声道:“柳子衿你要死啊!信不信回家我打死你!”
柳子衿握住她的手腕往下一拽,然后恶狠狠的道:“那你信不信我在这车上就把那五年之约提前给实现了?”
“你……你别碰我,周围人都看着呢!”韩昭雪羞得使劲往回抽自己的手腕。
柳子衿握着不松:“看就看呗,反正他们又不认识我。”
“你……你快给我松开!”
“不松。”
“你松不松?”
“就不松。”
“我……我真生气了。”
“那也不松!”
“你……你松开好不好,他们都看过来了。”韩昭雪又羞又急,要不是这会儿还有个纱笠挡着,肯定已经跳窗户逃跑了。
柳子衿握着她的手腕放到两人身体中间挡着,然后道:“说你错了,我就松开。”
“你……你是不是想死?!”
“不说是吧?那就这样吧。”柳子衿直接闭上了眼睛。
韩昭雪纠结再三,还是没说那句话。
反正两人挡着别人也看不见,谁怕谁啊。
柳子衿见她居然就那样安之若素的坐着不动,仿佛什么事儿都没有一样,忍不住暗道真是死要面子啊。
到底是面子重要,还是男女之防重要啊。
不过……韩昭雪不会是故意的吧?
她那个修为,怎么可能会挣不脱?
嗯,可能是怕动作幅度太大,引起别人注意。
柳子衿在心里替她寻找着合理的解释。
等到在内城下了车,柳子衿顺势松开了韩昭雪的手腕。
韩昭雪轻轻的冷哼一声,仿佛在说小样儿,还不是松开了?
柳子衿忍不住在心里道,我握都握了一路了,你现在得瑟又有什么意义啊?
出了车站,距离参知府就没有多远了。
两人雇了辆马车,一刻钟的时间便到达了目的地。
而管家谭修,已在府门前的阶梯上等着了。
所谓参知府,其实只是一处中等规模的宅子。
既显不出富贵,也显不出权势,给人的感觉就是普通人家。
只有门口那两名身穿盔甲,手持火铳的守卫,才能让人知道这里住的不是普通人。
柳子衿和韩昭雪一下马车,谭修便走了过来:“柳公子,参知已经等侯多时,请进。”
“劳参知和您等候,真是过意不去。”柳子衿道。
谭修笑着道:“柳公子很准时,不必客气。”
他看了一眼跟在柳子衿身旁的韩昭雪,说道:“这位姑娘就是那位一见倾人城再见倾人国的墨家游侠吧?今日得见,真是荣幸。”
韩昭雪赶忙道:“不敢。”
“她呢脸皮薄,出门习惯遮着脸,不碍事的吧?”柳子衿问道。
谭修摇头:“不碍事不碍事,不过这纱笠不会是柳公子让她戴的吧?”
柳子衿道:“此话怎讲?”
谭老头促狭的笑了一下:“人家是金屋藏娇,柳公子是薄纱遮美,漂亮的姑娘,只愿自己独享,而不乐意给别人看到,因此要遮藏一下。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理解理解,哈哈。”
柳子衿赶忙道:“没这个意思没这个意思。金屋藏娇,前提也得是这娇儿是自己的。这位姑娘只是我的护卫,可不是我的……那什么。”
谭修道:“明白明白,柳公子无需刻意解释。”
看着这老头儿脸上的坏笑,柳子衿忍不住朝天上翻了个白眼。
你明白个锤子。
算了,懒得解释了,反正也没人信。
回头看了韩昭雪一眼,就见她正透过薄纱瞪着自己。
柳子衿就当没看到,转过头继续跟着谭管家往府里走。